第8章 【零捌】巧言辯[第1頁/共5頁]

“擺佈我吃不了虧。”楚衡笑意綻放，伸手捏了把五味的臉頰，又命白朮擺上文房四寶，“待會兒你們去做一件事。”

那雙透著深藍的眸子，直接撞進了他的眼中。

楚家庶出的三郎在小梅宴上，順手一個號脈，診出姐夫陳四郎腎虧不舉的動靜，不消出門，就已經讓全揚州城馳名有望的人曉得了。

五味說著，挺了挺小胸脯：“阿兄與我把人擋歸去了！冇叫那蜜斯姐進了三郎的屋子！”

另一頭，正陪著女賓們賞花聽戲品香茗的廖氏差一點摔了杯子。

他不知彆家的庶子和嫡母之間的乾係如何，他也偶然去挽回和廖氏的豪情。總歸庶子麼，那就是小三生的崽子，大老婆不待見小三的孩子也是普通。固然這個小三小四都是大老婆主動給丈夫納的……

從中堂出來，楚衡麵上的悲哀很快斂去。待他叮嚀白朮五味清算清算東西，第二日就解纜回山莊時，五味憤恚地跳了起來。

楚衡往裡走，纔剛站定，一盞熱茶逗著頭就砸了過來。

丫環壓著聲音道：“叫大郎送回西廂了，這會兒怕是醉得起不來。”

“如果阿孃信得過兒，不如讓兒給阿姐也號個脈。阿姐與姐夫結婚已有兩年，卻仍然未能懷上子嗣，想必……想必伉儷二人也是焦急的。方纔宴上，兒貪酒誤事，有獲咎姐夫的處所，還……還請姐夫包涵。”

“二孃……”

楚大富皺眉。

路邊，奔馳打鬨的小童三三兩兩唱唸著他前日揮筆疾謄寫下的兒歌，天真天真的聲音唱著足以讓楚家在揚州城丟儘臉麵的內容。

楚大富頓了頓：“屆時，讓你莊子上的管事過來就行，你不必來回跑動了。”

他低下頭，彷彿有些難堪，“兒在莊子上時，閒來無事也看了很多醫書，《令媛方》、《傷寒雜病論》……兒將允城能尋到的醫書都看了遍。姐夫……姐夫的脈象確切是……是腎有毀傷，怕是房事不舉，乃至……乃至子嗣艱钜。”

楚二孃一邊痛斥陳四郎冇用，一邊狠狠謾罵楚衡，像是忘了本身在宴前還懇求兄長夫君幫著丟他臉麵。

他閉了閉眼，在榻上翻了個身，悶聲道：“我先睡會兒，如果有人來了，記得將我喚醒。”

“三郎醒了？”廊外屬於楚大郎的腳步聲方纔走遠，五味就進了臥房，“我去讓阿兄籌辦醒酒湯。”

等回了西廂，聽著廊外楚大郎對白朮五味的叮嚀，躺在榻上哼哼叫喊的楚衡展開了眼。

東廂悄無聲氣的，隻要幾個丫環進收支出。楚衡看了一眼，摸摸鼻子，沉默不語。

“阿爹，把他趕走！把他趕走！”楚二孃一臉憤然，見陳四郎神采慘白，更是感覺不能忍，“都已經分炊了他返來做甚麼，快把他趕走！”

楚大富歎了口氣，本想這事作罷，可再看妻女的神情，他咬咬牙，擺手道：“擺了，擺佈你已經分出去了，早點回山莊吧。”他說著要讓楚衡退下，見這個庶子滿臉悲哀，又追了句，“彆雲山莊與田產雖已交予你打理，地契房契也皆到你手中，可每年仍需將部分收益交給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