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9人之常情[第1頁/共5頁]

蕭知縣不說話。這案子誰沾上誰不利。吳鎮江固然在外仕進，不久居德縣，但其好色之名在外。若說彆個四品大員在野地裡玷辱了良家婦女，他不信，直往栽贓嫁禍的方麵想。可這個四品大員換成了吳鎮江，他是一點都不思疑地信賴這事是真的。

處置發抓人到入夜，不曉得有多少人來拍衙門的門，縣輔裝聾作啞的就是不讓人開門。他會如此，不過是不想惹費事，更不想獲咎任何人，因而以一視同仁為幌子行事，實則是為避禍自保。吳家來要人，他的官冇人家大，氣力冇人家薄弱，必定得放。可放又不可，因為當時的目睹者太多了，有主持和浩繁的和尚、有德縣各處來的府邸的丫環婆子及仆人（關頭是躲在他們身後的那些主子們），另有很多聞訊集合來的香客。他要敢放人，不但百姓不承諾，就是上頭都不承諾。麵對如此進退兩難的景況，他唯有如此，彆無他法。

等牢頭退下，縣輔大人又將捕快頭子和師爺叫到跟前，也交代了一番話，“明日衙門一開，誰來探聽、誰來問，你們能說的話隻要‘隻等上麵提人’，其他的，你們一概不知。再有，如果吳家上門要求放人，你們奉告他們，‘本縣輔無權放人，統統得聽上頭的唆使。’”

青舒含笑著在一旁接了，“我娘另有事情未辦，怕是還要擔擱小半天。既是兩位夫人府內有急事，我娘也不便強求，隻能遺憾地要兩位夫人先請一步了。”

蕭知縣落坐，連口茶水都來不及喝，“你說有朝中四品大員在寧雲寺犯下玷辱良家婦人的罪過，到底是如何回事？”

關婆子和小魚冷靜地收了桌子，將吃食與碗碟端了出去。恰好，縣輔夫人和白夫人相約來了她們這邊。

縣輔大人一臉苦悶地歎了口氣，一拍大腿，“知縣大人，彆提了，唉！”

青舒請縣輔夫人和白夫人落座後，一臉文靜地站到了古葉氏身後。

捕快頭子推委不得，硬著頭皮上前，先向蕭知縣見禮，而後稟報導，“回知縣老爺，小的們達到寺後梅樹林時，寺院的方丈和和尚也在，和尚正押著一名穿戴不俗的中年男人。而中間，是名衣衫不整的尋死覓活的婦人，一個被人突破頭的男人，另有三個被人打暈的丫環，花草中還綁著一個婆子一個丫環。小的們這開口一問，事情就出來了。”

青舒拿帕子擦了擦嘴，“急甚麼？我的丫環被打，還冇有討回公道呢！”

古葉氏本身吃不下東西，還見不得彆人吃，一拍桌子，“彆吃了。”

縣輔大人立即懂了，急慌慌地著人安排住處給蕭知縣，連同跟從蕭知縣的衙役們也安排的妥妥鐺鐺的。這以後，他叫過牢頭親身交代起來，“內裡的那位爺，你給本老爺服侍細心了。但有一樣，盯牢了，除了你，任何人不得靠近，任何人不能看望，就是衙門裡的衙役、捕快都不可。這事，稍有差池便要掉腦袋的，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