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八。喜訊[第1頁/共4頁]

馮國璋扼腕感喟：“我就要出發回南京去了，賢弟呀，你既能經常見大總統，無妨將我方纔那番話委宛規勸他一二，叫他全個忠孝名聲。”

“倘若真的冇有，你現在應反問我‘何出此言’，”婉賢慢條斯理地笑了，“你若能被委以重用，又豈會在事情時候登門二三，為我送書，又為我報訊呢？”

馮夫人道：“先生這話纔是真正謙善，阿賢，我方纔在堂裡還跟徐先生說，要在家裡設席謝師，他不管如何都不承諾，恰好你返來了，快勸勸先生。”

謝懷昌擺了擺手：“馮老總這是那裡話，大總統身邊的人擺佈不過段總長、徐國卿那些，都是與老總訂交頗深的人物，如何會蓄意讒諂大總統呢？隻不過……”

馮國璋站在他身後，神采欣喜：“二少，公然是你。”

“空歡樂也要感激你，”婉賢道，“感激你贈我一場空歡樂。”

馮國璋一雙眼睛在他臉上掃來瞄去，又問：“莫非是大總統身邊的人蓄意陷他於不仁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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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昌瞪眼婉賢，又對韋筠如解釋：“一時焦急，健忘了，恐怕要等我下次回京，才氣帶來了。”

馮夫人冇有去打攪他們，隻派人上了一壺清茶一疊點心。謝婉賢與徐適年相對隔岸而坐，女子一派安閒，男人卻拘束慎肅，說是就教題目，但桌案上乾清乾淨，就連一張紙都冇有，謝婉賢也不急著開口，反而麵帶淺笑地諦視他好長一陣。

謝婉賢一愣，緊接著便接連詰問：“我考上了？”

徐適年笑起來：“千真萬確，三蜜斯，我用我項上人頭包管，千真萬確。”

“先生逃班又豈知這一兩次？”婉賢道，“先生若不嫌棄，還請移步書房，我有些題目要就教。”

謝懷昌神采難堪，舉起杯子來掩著，含糊道：“差未幾的一句話。”

“禦膳房”此店買賣昌隆，不一會便高朋滿座。他三人挑了一處僻靜的角落，美食佐以嘉言，吃的是歡笑連連，乃至於有人在背後拍他肩膀，他扭身疇當年，臉上還殘存著笑意。

“今次是冇這個福分了，隻能待來日再相見。”馮國璋捏著他的手，將他拉近一些，輕聲道，“不瞞賢弟，我此次來，是為著大總統稱帝一事來的，我在南京聽到些風言風語，唯恐不實，這才特地來覲見大總統。”

謝懷昌故意為南邊反動黨爭奪此人，雖說他一定會忠於反動，但結合其他各省都督禁止袁世凱稱帝還是易如反掌的。他流露給馮國璋的動靜半句不假，袁世凱的宗子正在京中為攢做父親稱帝一事上竄下跳，傳聞連徐世昌都看不下去，不輕不重地提點過他好些次。

馮國璋與他實則並無多少來往，他也許是與老宅親厚些，但那也不過是各取所需，現在與他表示熟稔，想必是已經盤算主張雄踞東南，是以皋牢東南巨紳自是不成少的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