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議婚[第1頁/共4頁]

謝懷昌起家對謝道中施禮：“多謝父親體恤。”

他感覺對勁，將照片遞給秦夫人：“複平兄養了個好兒子，瞧瞧這神采，定是為人端方的君子。”

陳夫人笑了起來：“哪當得起謝大人這麼誇。”

“你無妨就直說你已經定下人了，還裝模做樣地問甚麼，”謝道庸打斷他，哼了一聲：“現在這世道，你還敢與官家攀親？”

婉賢仍然不滿：“隻憑一張相片便想娶走瀾姐姐，他們陳家打的一手好算盤。”

秦夫人也細心地看了又看，讚道：“這畫畫的可真清楚，如見真人。老爺當初與陳大人定下後代婚，當真是件目光長遠的功德，我的確不敢設想這等人才倘若被彆家搶了走，那該多麼遺憾可惜。”

“恰好趁你叔父在，將這件事定下來，”謝道中飲了口梅子湯，道：“也便利你隨你叔父去都城轉轉，散散心，返來恰好結婚。”

“這麼好的媳婦，隻要豬油蒙了心纔會懺悔吧，”陳夫人說著，表示小廝遞上個信封，從中抽出一張照片來，奉給謝道中：“這是小兒自東洋寄來的照片，要說這洋物件當真奇異的很，竟能把人像畫的與真人普通無二，外子見了都嘖嘖稱奇呢。”

懷安與婉恬雙雙發笑，婉恬牽了婉賢的手，帶著她悄悄退出去：“好啦，反正看不到人，我們先歸去吧，瀾姐姐還在和你二哥一起聽叔父講現在天下情勢呢，這可比你每日看報紙能曉得的多多了，你不想聽聽嗎？”

“按你叔父的意義，懷昌出洋前要在都城住上一年，學習洋文，他本身我也不放心，你既是長姐，便隨行疇昔，替我和你母親照顧懷昌，”謝道中壓著眉眼，音色沉沉，天然帶出三分不容置疑的嚴肅。

“我看看，”秦夫人接過來，舉在婉瀾身上比了比：“的確好，阿恬挑東西的目光向來不會錯，阿瀾感覺呢？”

婉瀾倉猝收攏心神，對謝道中點頭：“是。”

立春道：“說是有極首要的事情，要找夫人商討。”

婉賢聞言公然起了心機，連連點頭：“想聽，想聽，我還想奉告瀾姐姐我本日見到她將來的婆母了。”

謝道中微淺笑了笑：“為父倒是有個好人選，是姑蘇陳家的至公子，比你年長五歲，模樣與品性都很好，他父親複平兄現在官至嶽陽知州，先前在鎮江為官時，為父也曾與他定下後代婚約……”

“這些隻是當年謝府庫房的冰山一角罷了，”秦夫人遺憾的歎了口氣：“長毛之亂的時候，不曉得多少比這更好的緞子被毀被搶了去，另有你們祖父太祖父收藏的書畫瓷器，出亡的時候帶不走，返來就冇了蹤跡，都是被長毛鬨得。”

婉恬立即道：“女兒曉得，母親固然去忙。”

“你纔多大，就見過多少荒唐笑話了，”懷安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一樣抬高了聲音：“陳知州與父親是厚交，兩家知根知底，此番相看不過是看看兩邊樣貌罷了，人來與不來又有多大辨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