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酒是個好東西[第1頁/共6頁]

“殺人了，長星樓殺人了”

“這個許處長。”我有點又好氣又好笑，看看樓下，顏平已經看到這裡的統統，對勁的欠著身子仰著頭看著樓上的這一幕，還特地挑了挑眉毛，那意義是：小樣，你新來的，見見世麵。

我握著槍，彎著腰，緩緩的，沿著樓梯一步一頓，悄悄地走上二樓，順著血跡來到離樓梯口比來的一間花房門口，悄悄的把房門推開了一條縫，斜著從門縫裡看出來，麵前的氣象讓我不由眉頭一皺。

“好了，不要多說了，”我讓邊上的一個女子扶住老鴇子，“我先出來看看環境，你頓時差人，去崑崙路第六軍軍部，拿著我的軍官證，找保鑣連鐘明，奉告他們，石楊讓他速派一個排的衛兵過來。”

魂沉沉，燈濛濛，

“好好，這就去。”老鴇接過我的軍官證，遞給扶著她的女子，那女子叫過來一個小廝模樣的男人，交代了幾句，那男人便急倉促的走了。

顏平坐在樓下，還是仰著頭，看到我指著她，便朝著那女子鉤鉤指頭道：“老闆娘，到我這裡來結賬，不必刁難我們副官大人，咯咯咯咯。”

“冇事，冇事，我就是出來找酒的，內裡幾個老頭老太也在找酒，酒但是個好東西，我每次喝了就，就感覺，軍座，就是個傻，傻，傻土老冒，哈哈哈哈。“

“也冇甚麼，隻是不想再多一個爛醉如泥的酒鬼。”顏平笑道。

“曉得是誰？為甚麼在你這裡殺人。”我扶住她。

這個時候，藍布簾子挑開了，走出來三個極鮮豔女子，尤以中間阿誰最為明麗，杏眼、娥眉、瑤鼻、櫻唇，長髮繞領，肩如刀削，一襲紅色鑲亂雲紫邊旗袍，襯出誘人的身材，恰倒好處，多一分則顯胖，少一分則露骨，一雙星眸傲視流連，不由得讓人想起石頭記中的那一句詞來：麵似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

不想那麼多了，辦閒事要緊。挑開簾子，剛出來就聽到了混亂無序的琴聲。裡間不大，一張八仙桌，右邊擺著一張古箏，夏龍在乘著酒興胡亂的撥拉著琴絃，根基上聽不出甚麼調調。劉文、解良和幾個師、旅長都已經或趴著或躺著的睡著了，元參謀長和兩位女上校彷彿另有點復甦，見我出去便站了起來，看著我。

“好的，多謝了！”我淺笑著向他們點了點頭。

“你，是夏龍，你，是解良，你是王三炮，你曲直小亥，哈哈哈哈啊哈，你們看看，石楊和顏平已經被我打死了，這就是看不起我的了局，哈哈哈哈，你們服不平，服不平？”花鼠丁脖子通紅，青筋直冒，臉上的鼻涕、眼淚、汗水和酒水全數混在一起，用槍指著幾個活著的女子。死去的兩個，血還在流著，看上去有些慘烈。

含笑為君守，酒痕化征塵。

我趕快把手槍槍彈頂上膛，朝長星樓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