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八節 盟誓[第1頁/共7頁]

可敦本來一向都是沉默，見狀俄然上馬，遠遠的跪倒在隧道：“可汗，你我伉儷一場，我並未求過你甚麼，隻請你適應天意，莫要逆天行事，勿要再動兵戈。”

蕭布衣伸手握住兵士手腕的時候，沉聲問道：“兵戈之苦，天所不肯，你可情願放下兵刃，不起兵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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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雖輕，草原倒是一陣嘩然，這時候曰頭正暖，又有很多草原人咳嗽起來，更讓統統人栗栗危懼。

那突厥兵大聲道：“回可汗，什缽苾塔克偶爾風寒，咳嗽不止……思念可汗，隻請可汗迴轉……”

他方纔還是有如被惡鬼纏身，可這會誰看都曉得精力好了很多，世人嘩然一片，咳嗽聲倒是此起彼伏，轉刹時又有幾人衝了出來，雖咳嗽並不嚴峻，倒是大聲叫道：“馬神救我！我等不肯兵戈！”

當年啟民可汗病卒，能夠擔當可汗位置的實在有幾人，這個阿史那就是此中的一個，並且極有威望，不過因為可敦看重了始畢，這才擁他為可汗。始畢可汗上位後，這個阿史那一向都被髮放到遙遠的處所，說是統領一方，實在那處所極其的貧寒，人跡希少，想要反叛亦是不能。

蕭布衣伸手摸摸他的頭頂，拍拍他的肩頭，淺笑道：“那裡有那麼快就好，可如果心誠，隻為草原人的安危著想，這厲鬼豈能上身？”

俄然間有人踉踉蹌蹌的出了兩軍當中，倒是可敦的部下，手捂著喉嚨，狠惡的咳，轉眼吸不過氣來，像是隨時都要斷氣。顛仆在雪地上，滿臉惶恐和驚駭。

可敦那麵世人一跪，始畢可汗身後的兵士俄然也是上馬跪倒，齊齊的高呼道：“請可汗開恩，莫要再動兵戈！”

可敦一跪，眾兵士也跟著呼啦啦的跪下，鐵勒各部的族長亦是如此，蕭布衣氣中暗想，阿史那和可敦這一跪，涓滴不損顏麵，為了草原人的姓命跪地，反倒聲望大增，隻是始畢可汗這一次，多數顏麵無存！

始畢可汗倒是一愣，水靈也是大聲道：“爹，我也求你，這些人也是姓命，不分貴賤，還請爹爹開恩！”

遠方兵士已經趕到，急聲道：“可汗，大事不好，什缽達塔克被厲鬼纏身，現在奄奄一息，請可汗速做決計！”

阿史那感喟道：“我當然不配，可你現在搞的天怒人怨，上天指責，隻怕再不罷手，草原都要毀在你的手上。現在突厥、鐵勒、契骨、契丹、室韋的酋長、長老，草原貴族都在這裡，莫非隻因為你的一意孤行，就讓統統的人都被厲鬼索命嗎？”

“你可曉得是在和誰說話，你可曉得你在說甚麼？”始畢可汗的聲音中透著冷意。

他現在把馬神排在可敦之前，多少有些奉迎的意義，特穆爾也是大聲疾呼，“我們吐如紇也要服從馬神的叮嚀，如果哪個逆天行事，也會誓死抗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