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二節 舊恨[第3頁/共7頁]

蕭布衣輕歎聲，“那我們倒是道分歧，不管如何，根據突厥兵力來取中原，無異養虎為患，徒留後代罵名。再說中原人對草原人多有悔恨，此舉弊大於利。另有一點，據我所知，據白叟家所說，宇文家實在已被大隋殺的七七八八，在關隴彷彿也冇有太多的權勢了，在關隴起事，不見得根據要塞，不見得能得民氣，隻怕會四周為敵。最關頭的一點是，一山容不得二虎，你們一心興複北周，我卻對北周冇有甚麼興趣，有些過分卑鄙的事情也實在做不出來。如果說非要比及今後翻臉的話，那不如現在就回絕的好。”

老嫗凝聲道：“以你的聰明，莫非還冇有想到，這個安遂家倒是楊堅派來，特地勾引大姐？不然何故會泄漏奧妙，大姐更不會等閒就死！”

“白叟家如果成心，不如把暗中天使的兵力交給我來批示，我來幫你報仇雪恥，顛覆大隋，殺了安遂家，至於再複北周的事情，那就算了吧。”

“我讓你脫你就脫。”老嫗對文宇周倒不客氣。

文宇周暴露感激之色，老嫗輕歎聲，“你說的也對，我對宇周實在是太嚴格了些。宇周，我這些年來，對你刻薄管束，你當然曉得為甚麼？”文宇周望了蕭布衣一眼，低聲道：“我曉得。”

老嫗過了很久才道：“這時候，大姐趕上了她一輩子中傾慕的戀人。”她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蕭布衣大為奇特，心道碰到傾慕戀人應當是歡暢之事，如何老嫗這類神態，想要扣問，俄然竟有不忍之心。

老嫗又是望了蕭布衣很久，饒是蕭布衣膽小，也被她望的有些心寒。可老嫗眼中冇有甚麼歹意，有的隻是無儘的傷感。

冇想到老嫗感喟聲，“蕭公子說的非常公允，不枉老身和你說及這些。實在這些年疇昔，我對都藍可汗也不是那麼悔恨，他畢竟死了。實在老身最悔恨反倒是阿誰安遂家，若非是他，大姐也不會早死，這天下事誰的也說不定。”

老嫗輕聲感喟，“可世事常常這麼奇特，有氣力的卻貧乏才氣，冇氣力的卻有才氣……”

蕭布衣不曉得她是褒是貶，隻能沉默。

他第一次聽到文宇周的名字，當然是從蒙陳雪之口，當時候的文宇周在蕭布衣眼中，那是呼風喚雨之人，可漸漸的，這類感受淡了，當他冒充一陣風擒得文宇周的時候，已經感覺文宇周不過如此，當他見到文宇周跪在老嫗麵前的時候，更感覺文宇周看起來不過是個受委曲的孩子。

老嫗出奇的並冇有暴怒，隻是盯著蕭布衣道：“你說的不錯，女子就是女子，想要成事可比男人要困難了很多。蕭公子天縱奇才，如果當時在的話，說不定早就有取隋的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