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六節 我命由我[第1頁/共7頁]
“有兒子又能如何?”阿鏽笑了起來,翻開油布包,見到裝著很多雞頭,油光光的煞是嚇人。見到是雞頭,阿鏽反倒嚥了下口水,“傳聞這洪澤湖四周有個說法,雞頭菱角半年糧,菱角吃了,肉脆水多苦澀適口,這雞頭可要好好的嚐嚐。”
時候尚早,打漁的漁民倒是早早的出行,廣寬的湖麵上,遠眺疇昔,群舟裝點,穿越在蘆葦水草中,彆有一番風景。
“為何不能前行了?”船頭年青人淺笑迴轉頭來,暴露潔白的牙齒,鮮明就是蕭布衣。不問可知,船艙那人就是他的兄弟阿鏽。
說到這裡的李密意氣風發,一改頹唐之意,伸手向窗外一指道:“瓦崗根底厚重,深得民氣,在此起事,劍指東都,如果由我掌控,何愁大事不成?”
“張須陀冇有變弱,瓦崗也冇有變強,變的倒是機會。”李密淡淡道:“現在楊廣昏庸,民情激憤,大隋精兵在遼東多數喪失,突厥虎視眈眈,新門舊閥早懷異心。楊廣棄東都底子不顧,自亂江山,這等契機千載難逢,恰是我等抖擻之時,張須陀獨木難撐,何足一道。”
兩位旅客一是坐在船頭,懶懶洋洋,看起來無精打采的模樣,可若細看,才發明他眼眸炯炯,雙眉似刀,漂亮不凡。
單雄信倒是望向李密,沉聲道:“我聽蒲猴子素有大才,卻不知有何對策?”
世人或思疑,或鄙夷,或悵惘,隻要王伯當果斷的望著李密,曉得他早有算計。隻要他才曉得李密不算魁偉的身軀中具有著驚人的力量,楊廣南下江都雖不能說李密一手策劃,卻也在此中起了舉足輕重的感化。
阿鏽躊躇半晌才道:“蕭老邁,有句話不曉得當講不當講?”
李密拍拍王伯當的肩頭,輕歎道:“伯當,你能如此的設法,就申明你已非那些凡夫俗子可比。縱世人輕我,辱我又有何妨,做人做事,隻要誌向不改,不是蠢的,終可成事。我自削職為民那曰,心中就已曉得以楊廣的傲慢固執,定當毀了大隋。打江山要狠,坐江山卻要穩,他此人倒是恨不得頓時成為千古一帝,急不成耐的大動土木,三征高麗,搞的民不聊生。可大隋畢竟根底厚重,等閒不能擺盪,楊玄感兵變之時,我就感覺機會已到。可惜當初楊玄感亦是剛愎自用,不聽旁言,落個慘敗的成果。從那今後,我也是流落草澤,再不信這些門閥後輩,隻想自主為王。前人有雲,貴爵將相,寧有種乎,我李密常自誇經天緯地之才,既然要做,當求轟轟烈烈去做天子,甚麼承平道預言在我眼中,全屬放屁,一個預言如果能定天下,要我等何為?若非我奇謀妙策,楊廣如何肯下江南?大隋雖是盜匪橫行,但根底尚在,東都地固,易守難攻,隻要楊廣坐鎮東都,張須陀還在,我亦是不敢起事。可現在楊廣卻為了給敬愛的女人還陽,等閒信賴徐洪客之言,中我設下之計,自毀長城前去江南,從今曰起,大隋江山誰主,那就要看我等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