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一節 曲終人散[第1頁/共7頁]

世人見蕭布衣入帳，均是見禮，蕭布衣一擺手，“不必多禮。”帳篷內獨一坐著不動的倒是雲水，聽蕭布衣進帳，頭也不回，隻是望著秦叔寶。

秦叔寶本是處於半昏倒當中，感受有人走過來，緩緩的展開雙眼，見到是蕭布衣，嘴角暴露絲淺笑，“西梁王，恕末將……有病在身，不能……”

趕到易水西梁虎帳的時候，蕭布衣又收到了個動靜，易水旁的唐軍已臨時撤回上穀，放棄和西梁軍在易水對抗的戰略。

不過大肆南下的事情，因為秦叔寶的病情有所擔擱。

“你說！”長孫恒安當即道。

秦叔寶一病，河北戰役貧乏主持大局之人，蕭布衣隻能臨時派尉遲恭前去，再加上現在是寒冬，行軍不便，蕭布衣命眾將臨時圍攻太原，然後分取太原周邊諸郡，伶仃太原城。房玄齡以疑兵之計助李世民迴轉，大破程咬金部，冇想到秦叔寶請雲水以激起人體潛能，減少生命為代價死守營寨，尉遲恭臨時放心領軍反擊，擊敗柴紹部，不再理睬幽州的唐軍，又以疑兵之計打擊南歸的唐軍。

“西梁軍分兵兩路，一攻介休，一到太穀關前。”李建成皺眉道：“莫非說……蕭布衣這個冬曰，就籌辦大肆打擊河東？”

李世民很久無言，李玄霸道：“恒安，你醒了，那我們就走吧。”他起家走出山洞，長孫恒安跟從在後，路過李世民身邊的時候，見到他神采木然，不曉得這一夜兩人談了甚麼，低聲道：“秦王，走吧。”

史大奈上前道：“秦兄，實在現在……應當是我……”他說的含混，可誰都曉得他的意義。當年雲水選人下七情蠱，史大奈、秦叔寶都爭著要當藥引，畢竟還是秦叔寶做了藥引，史大奈見到秦叔寶如此，想起當年的景象，心中不曉得是甚麼滋味。

秦叔寶緩緩道：“中七情蠱的不止我一人。”世人一震，已曉得他在說誰，秦叔寶又道：“中七情蠱的人很苦，我……是心甘甘心，她也是一樣。我曉得……她此生或許不能和你一起，也曉得你去看她，徒增她的痛苦，但我也曉得……她見到你後，會很歡暢。蕭兄，我請你……不足暇的話，去看看婉兒，好嗎？”

那一望，如千古凝眸。

秦叔寶淺笑道：“蕭兄，當初……你當頭棒喝，點醒於我，讓我多活了幾年，我……感激不儘。”目光向四周掃去，見到四周的人，緩緩道：“我一向在想……身後是否有人記得我，今曰……無憾了。”

李建用心道，此一時、彼一時，當年劉武周處境艱钜，被突厥人襲了後路，又因劉武周不得民氣，這才氣被世民到手。可現在的敵手是蕭布衣，他不但打的突厥雞飛狗跳，並且很有民氣，劉武周的缺點，蕭布衣一樣都冇有。劉武周的長處，蕭布衣全數包括，並且比劉武周更具上風，眼下是一場苦戰，稍有粗心，可說是滿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