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七節 鬥法[第1頁/共7頁]

思楠附和誌：“聽你這麼一說，殺與不殺，真的大有門道。但是我當時的號令，真的是殺楊廣！而不是……”

思楠驚詫，見到蕭布衣雙眸炯炯，儘是樸拙，很久才道：“在你心中……”驀地轉了話題，“竇建德不見得比設想的難殺。”

竇建德搖點頭，“冇甚麼，走吧。”世人策馬疾走，直奔北方馳去，這時候天空一聲輕唳，竇建德昂首望去，見一雄鷹展翅，在他們頭頂高空迴旋一週，轉眼拜彆，不由心中凜然。

不知過了多久，蕭布衣又道：“大浪淘沙，到現在能活下來的盜匪，實在都是非常之輩。思楠，你說我和張角很像，實在我感受……我更像竇建德。”

得知範願身故的那一刻，竇建德心如刀絞。

蕭布衣耐煩道：“機會未到罷了，殺了他，不見得能崩潰河北軍，反倒讓你平白擔了風險。竇建德一向以仁義治軍，保河北百姓安寧，此次公開進犯河南，不但讓河南百姓討厭，多數還會讓河北百姓不安。隻要我們對峙下去，河北地廣人稀，儲備不敷，他們長途遠征，百姓供應輜重辛苦，悠長下去，天然會怨聲載道。到當時，河北軍落空民氣，就是擊殺竇建德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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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建德果如蕭布衣、徐世績所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借攻長平、河內為引，卻以打擊東平為首要目標。竇建德亦是沉穩之人，不肯等閒冒進，隻怕被蕭布衣斷了歸路，眾兵士死無葬身之地，是以穩紮穩打，但願霸占東平後，一步步從山東西出去攻東都。當然如果蕭布衣重兵援助東平郡的話，竇建德就會儘力來取黃河以北之地，到時候春暖花開，河冰溶解，蕭布衣再想過河搶回這些地盤，當要破鈔更多的力量。如果黃河之北地區儘失的話，蕭布衣不管要攻河東，抑或是攻打河北，均是處於倒黴之勢。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李道玄的死訊！

眾將領令，已出外籌辦，竇建德萬金之體，天然要多加保護。竇建德叮嚀結束，竇紅線迎了上來，低聲道：“爹。”

竇建德正在研討東高山形，考慮下一步行動的時候，凶信傳來，範願河內誘敵，冇想到誘敵不成，卻被敵手所殺，蕭布衣千軍難敵，竟然闖到河北馬隊中殺了範願！

蕭布衣一夜未眠，竇建德亦是如此。

她目露痛苦之意，明顯又想到了舊事。蕭布衣倒是遊移道：“我感受這兩次行刺楊廣很值得沉思，實在你第一次行刺楊廣，如果勝利，遵循我的闡發，對大隋反倒是功德！楊廣是個癡情的人，但是絕對不是個好天子，可二次行刺楊廣，除了加快大隋的崩塌外，並冇有彆的意義。以是兩次行刺的目標，現在看來，真的南轅北轍。”

風雪滿路，世人表情沉重，可過了太行山後，倒是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