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五節 諾言[第3頁/共7頁]

他不再說下去，兩滴渾濁的淚水落入灰塵，隻餘幽歎一聲。

虯髯客點頭，“還請苗王聽下去，符平居當初和五鬥米就有乾係，斛律明月之死的確和他有關，我既承諾給你們個交代，當然不會等閒放過他。符平居野心勃勃，不想西梁王入主東都，這纔在社稷壇刺殺蕭布衣。幸虧當時道信呈現在社稷壇，讓符平居無功而返。我得知這個動靜後，當下埋伏在蕭布衣的身邊，守株待兔。果不其然，符平居再次呈現，我脫手擒住了他！”

“實在阿鏽說的冇錯，我們……”盧老三終究開口，聲音晦澀，“我們就是跟蹤跟丟了小我，然後做了夢，夢醒後，我們就回到了這裡。”

虯髯客拱手謝過，他雖是武功蓋世，可對苗王倒是非常恭敬，涓滴冇有傲慢之氣。

他說到符平居的時候，苗王長眉一挑，“他終究又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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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迎出來，低聲喝彩，高興無窮。

秦叔寶走的雖是遲緩，倒是果斷有力，見到蕭布衣時，暴露淺笑道：“西梁王，你果然無事。”

苗王半晌才道：“虯髯，圖窮匕見，狗急跳牆，你也要謹慎了。”他第一次說出體貼的話語，就算司徒都是有些驚奇。

司徒敬佩道：“都說虯髯客乃繼崑崙後，天下第一妙手，今曰看來，公然名不虛傳。”

纔要起家去見苗王，竹樓外俄然傳來腳步聲，蕭布衣透過夜幕看疇昔，欣喜道：“叔寶，是你？”

二人看起來是舊識，但眼下卻有點越說越僵的架式。

苗王眯縫起眼睛道：“有些事情，必然要固執，不然活著何益？”

虯髯客點頭道：“樂司徒說錯了一句話。”

虯髯客淡然一笑，“看起來苗王也並非不睬天下之事。”

聽到苗王扣問，虯髯客深施一禮道：“苗王以大局為重，深明大義，張或人佩服。”

司徒一旁道：“虯髯莫過謙遜，如果冇有你，他們何止會暗中行事？”

他主動逞強，苗王也不咄咄逼人，“若承平道眾都是和虯髯一樣，我亦不會固執不休。可我隻怕就算我既往不咎，那些人幾次無常，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我老了，還能活個幾年？就算身故也是不敷為惜，可五鬥米既然擁我為苗王，本王就有為他們著想的任務，再說苗人雖是未幾，但持續千百年，我可不想在我手上滅儘。再說斛律將軍對我等恩重如山，天涯明月，永刻在心。此仇不報，我死而有憾。我和西梁王七茶締盟，有一分看在你虯髯過天梯的誠意，卻有三分為了你過天梯後的信譽。”

虯髯客淺笑道：“我把事情說了遍，不是博得辛苦，隻是想對苗王說，我很多事情做不到，但是能做到的事情，承諾苗王的事情，還會極力去做！隻是……請你給我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