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零節 霹靂[第4頁/共11頁]

因為這些人，本來是河北軍的軍魂。

推簾見月，月兒彷彿也曉得人現在的心機，暗淡無光，隱在煙樹之梢。

當年就仗著他單槍匹馬，陣前斬將，力破隋軍。偶然候，機遇常常在轉眼之間，隻看誰能掌控，能殺了羅藝，他就能竄改敗局，再圖其他。

關中、東都兩地霸主已由伊始的暗中粉碎，到現在的針鋒相對。雖天下另有梁師都、李軌、沈法興之流，卻已皆不成氣候。

天下諦視，隻想曉得到底江山誰主！

他說到這裡，戛但是止。帳內又變得沉寂起來，但千言萬語已凝集在竇建德的一張臉上。

反手的一刀，從下到上，一刀就成果了薛家四虎中薛萬述！.

要曉得眼下已近暮秋，眼看就要入冬。夏季，明顯不是鏖戰的好季候。行軍要求人馬未動，糧草先行，李唐發兵來犯，糧草當然要籌辦充沛。可常平倉被他一把火燒了，這幾處的麥田，亦被他搶收的一乾二淨。就算搶收不及，他也要一把火燒了，他不能讓這些糧草落在李唐之手。

“我本來覺得，那次或許敗了、或許死了，但是我總不負兄弟們的一番厚愛。”竇建德悄悄道：“我乃至籌辦孤身去戰薛世雄部下的十八將和薛家四虎，薛世雄或許老了，但薛家四虎很不差，他部下的大將也很馳名。可我冇有想到薛家軍莫名的敗了，我卻莫名的勝了，我底子冇有見到薛世雄。那一戰後，我就像阿誰乞丐，獲得了很多不屬於本身的東西。本來當年我就算死、就算被亂槍刺死，我那一刻，還是竇建德！還是兄弟們心目中的竇大哥！”竇建德說到這裡，一向平平的臉上終究有了痛苦，“可我冇有死，我獲得了太多本來不屬於我的東西，兄弟們也是一樣。我不曉得如何來描述這個感受，但我曉得，我和兄弟們，都已不滿足、不甘心。我們……不甘心！”

可竇建德彷彿不見，策動打擊的第一波力量，倒是竇建德部下的一將，叫做王天亮。此人乃河北軍二百多死士之一，隻如果當年的死士，就能用一股一往無前的力量動員河北軍前行。

見蕭布衣沉默，思楠雙眉再揚，“這也觸及到你部下的奧妙嗎？”

漸漸的將一卷案牘重新翻到尾，蕭布衣略微有絕望之意，沉吟不語。

“哪句話？”

那道黑線本來不過如浮雲初起，轉眼如鉛雲會聚，再過半晌的工夫，已像密雲驚掠而來。雲一樣雄師湧來，跟著的就是震驚群山的蹄聲，喊聲，逼迫的吼怒聲。

劉黑闥望著月兒，張張嘴，纔要感喟，就聽到營帳中一聲感喟傳出來，有如發自地底，壓抑而又深沉，無法而又苦楚。

曰上三杆之時，河北軍已敗，薛萬徹、薛萬述兩人毫不躊躇，順勢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