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三節 各逞機心[第2頁/共7頁]

他欲言又止，羅藝卻接了下去，“我們本來覺得重情重義的竇建德，真的如他撕毀那張紙後所言，既往不咎，冇想到阿誰‘王’字始終還是如同一根刺。不但讓仁德的長樂王逼死了王小胡、思疑起王伏寶、害死了王賈青、今曰又想逼死了王天亮。仁德……好笑，實在好笑！”

這類簡樸的誹謗計，如果以往河北軍鐵板一塊，兄弟同心的時候，毫不會被騙。但是現在呢？他們不但狐疑，並且猜忌的永無寧曰。

“你們今曰，不消為我去死。”竇建德直起了腰板，一字字道：“齊兄弟，如有能夠，就走吧。我就要看看，今曰有誰能取我的姓命！”

竇建德眸中暴露恍然之色，轉眼又是極其痛苦。

此民氣機如此之深，殺了竇建德後，然後就要殺了楊善會。羅藝如此想著，卻已取出長弓，搭上了彎刀。

場麵局勢又變，竇建德呼吸已沉重，汗水已流淌，他已儘了儘力。裴矩目光很高，他當然曉得對方是否留手，以是他鑒定，竇建德十招以內，必出殺招，他若不出殺手，今後再冇有機遇。

楊善會徐行站出，手持鐵槍，沉聲道：“好！”

“是啊，就是因為天真，以是你才底子不會思疑。”裴矩歎口氣，“實在高雅賢不是發明瞭我和你聯絡的奧妙，而是發明瞭我的奧妙，他乃至已找兵士去揭露我，被我曉得，就趁便毒死了他。我把這統統對你說及，你多數還覺得我是忠心耿耿。我一向在等這個機遇，這個機遇也真的難等。要曉得，安排你和長樂王見麵，安排你殺了長樂王，並非那麼輕易的事情。現在他胸口的兩柄彎刀是你的吧？我隻要把他的屍身，你的腦袋帶到河北軍麵前一看，誰都明白了統統，已不必我多言。”

楊善會看似木訥，可出槍就和出戰彷彿，每次出槍，均攻竇建德長槍弱處，奇詭刁鑽。他一脫手，竇建德身形已有呆滯，海上的輕舟看起來也要下沉。楊善會不但出兵暴虐，就算出招亦是如此。他這類槍法如果獨戰竇建德，或許還差了很多，但和薛氏兄弟並肩而戰，卻完整彌補了兩兄弟的弱項。

裴矩淡淡道：“你實在不是用的殘月刀，而是用的不等閒示人的斷腸刺。薛萬鈞，令尊肝腸斷裂，是以重傷不治而死，對不對？”

裴矩當真道：“不錯。”

齊丘、高石開已忍耐不住，就要上前援助竇建德。竇建德是他們的大哥，就算做錯了一些事情，他們也應當諒解。要死一起死！以是見到圍堵上前的羅藝部下，世人並冇有懼意。可羅藝一句話就止住了他們的腳步，“你們若上前，我也會讓更多的人蔘與出去。”

竇建德倒是長槍翻飛，在狂濤中有如一葉扁舟，浪雖急、風雖猛，他卻總能化險為夷、如履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