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93章 仙凡[第1頁/共4頁]

古幽落在地上，又說道：“我本年二十歲整，恰是大好韶華。”

古幽側身讓過，皺眉道：“二長老這是何為！”

古幽迷惑問道：“報應？”

這人間，向來冇有甚麼真正的神仙。

“感謝。”嶽南山轉過身來，深深一個鞠躬，深深。

二人一前一後，誰也未曾言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古幽高聳開口，聲音裡異化著莫名情感：“報應不假，但對木槿前輩來講，魂飛魄散，大抵是最好的歸宿了吧？”

古幽看在眼裡，卻也冇再多說甚麼了，隻蒼茫地眺望著遠方……

話語平平，可落在嶽南山耳裡，卻仿若驚雷炸響，久久繚繞於心，不能遣散。

嶽南山眯著眼：“翻江倒海，禦風而行，是為仙。”

遠處，一塊兒更大的山石被震成了粉末。

嶽南山想了半晌，方纔說道：“馳驅勞累，忙於生存，是為凡。”

“木槿。”語氣安靜，眸色也不深沉，嶽南山聲音平平。

嶽南山哈哈大笑，卻又有些無法，道：“年方二十，便已踏足命魂境地，縱觀全部江山劍派，三千年春秋來去，也隻要你那師姐資質高過你了。但就算你再年青，哪怕隻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既已踏入仙途，就是神仙。”

古幽又問道：“那何為凡？”

他眨了眨眼，忽而隱去修為，立在夜空下，一身斑斕紅衣，外襯華貴黑衫，便真仿若塵寰的年青貴爵，普通無二，古幽問道：“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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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長老且看這一劍。”話音落，古幽揮手如電，藏鋒重劍照顧著激烈的音爆，力劈而下，陣容驚人卻冇有涓滴靈氣，隻要一道勁風吼怒而出。

古幽眸色一顫，嶽南山看在眼裡，也冇多說甚麼，隻淡然道：“你同我來。”

因而，仙凡永隔……

嶽南山低眉，一貫精力矍鑠的二長老竟也有委靡的時候，神情裡幾分苦楚，嘀咕道：“長生啊……”

嶽南山也未轉頭，隻輕聲道：“何故感喟？”

話音落，嶽南山又複轉過身去。古幽往前走了兩步，和他並肩站在一起，道：“木槿前輩和曲玉辰，皆為人族，又何來外族之談。”

現在，寅時未過，夜幕尚還深沉的很，一輪明月高懸，幾點疏星縈綴，知名仙山好似也沉浸在喧鬨寧靜的睡夢裡。

嶽南山側頭看了一眼古幽，欣然道：“一入仙途，萬事成空。既已踏入修路，便也稱不上‘人’了，而是‘仙’。你可曾聽過，仙凡永隔？”

古幽揮袖，一道靈氣疾射而出，眨眼間劈碎了身後山石，清風緩緩，古幽扶搖而起，低頭俯視著嶽南山，又問道：“二長老看我，是仙還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