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戰場[第1頁/共4頁]
一個兵士趁他不重視時,悄悄摸了過來,一刀朝著他座下的馬腿狠狠砍去,目中儘是凶厲之色。
那人甫一落地,正待爬起來,就被他曾經的鐵騎給踏破了肚子,一大口鮮血吐出,當場斷氣身亡,眸子子始終睜得大大的,看著實在有些駭人。
但是他們不動,卻有的是人要來殺他們。
蕭玨脊背挺直坐於馬背之上,目光安靜地諦視著這統統,他不但冇有感到涓滴不適,反而如魚得水普通,滿身的毛孔俱都貪婪地擴大開來,猖獗地號令著嗜血的*。
哦,對了,是那首曲子的原因!
因為他們會實在的感到疼痛,會真正的流血受傷。
當然,他們能夠不抵擋,不殺人,那麼等候著他們的無疑就是滅亡的結局了。
但是在場外看來,他們倒是平空在原地不竭揮動動手足,狀如瘋魔,神情或猙獰或嗜血或狠戾或安靜……各種神采不一而足。
殺了一茬兒又冒出來一茬兒,到最後他們都麻痹了,隻當本身在收割麥子。
連他們都如此了,更不談其彆人,以是大多數人挑選放棄,也不是那麼令人詫異了。
而對於琴夫人來講,這短短的一個時候,天然不頂甚麼事,不過要再撫一曲,還是能夠做到的。
固然曉得小女人並不弱,乃至還很強,但她始終是他的小女人,他是她的男人,如何能不庇護她呢?
直到血流滿地,直到各處殘骸,直到日月無光,直到精疲力竭,他們還是冇有體例停下來,因為兵士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的確就像蝗蟲一樣殺不儘!
轉念一想,也就瞭解了。他們能夠對峙到最後,何嘗不是靠著本身的大毅力在咬牙對峙?
就在他們猜想的當兒,第三曲《魚龍舞》的琴音漂渺傳出,明顯離得很近,卻彷彿自天外飛來,讓人有種恍忽不實在的感受。
但是她部下倒是摸了個空,她心跳頓時漏了一拍,幸虧她拳腳上的工夫也不差,身材仿若無骨普通朝中間一閃,避開了那劈麵一擊,一腳踢出去將那兵士踢翻在地,反手奪過他手中的砍刀,將他抹了脖子。
而置身於這場幻景的其彆人,表示也是大同小異,除了廝殺就是流血。
如此一來,他們那裡還敢再思疑這隻不過是一場幻景罷了?
但是他必定要絕望了,滿場隻瞥見了灰撲撲相互砍殺的兵士,而未有他的阿容。
薑容與蕭玨靠坐在一起,兩人頭挨著頭,呼吸相聞,嗅著相互熟諳的氣味,再聽著這讓人滿身心放鬆的樂曲,頃刻間舒暢得靈魂都要飄零起來普通。
再一看,場中隻剩下了四十人擺佈。他們紛繁在心中感到不成思議,莫非其彆人都被淘汰了?
這個,總不好怨天尤人了吧?本身冇毅力,對峙不下去,又能怪得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