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回 殺意[第2頁/共4頁]

第二日中午，府中小廝來報說二老爺在揚州府的下屬路經姑蘇，請二老爺堆棧一聚。老太太令二老爺快歸去，晚了怕不大好。

一個身材魁偉，滿臉絡腮鬍的男人上前一步抱拳道：“請轉告蜜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兩個賊人就交給我們。再緊的嘴，也能讓他吐出東西來，且看兄弟們的手腕。”說罷，拎起一個便走，身後火伴架起另一個賊人，緊跟而上。

蔣欣瑤心下微暖：“我曉得了，去忙吧，你也多穿些，隻怕今晚有很多人睡不著覺。”

忽聽得微雲來報，屋外有個絡腮鬍子來給蜜斯回話。

欣瑤回身道：“跟蔣成說，先不要報官，統統等父親來了再作決計，讓他派人巡夜，幫夏荷盤點過火房屋，把喪失報上來。奉告蔣成，凡徹夜插手救火的，多發一個月月例。”

若周姨娘早些光陰脫手，若大伯母冇有來老宅，想到此，蔣欣瑤驚出一身盜汗，隻覺到手腳發軟，渾身再無一絲力量。

蔣宏生趁著顧氏歡暢，又道：“元航本年十六了，我看著也不是個讀書的料，按母親的意義先成個家吧。有個稱心的人在身邊管著，免得整日在房裡廝混，冇個正形。你回府後，選幾個差未幾的，讓老太太看中就行，也不拘著甚麼人家，女人家知書達禮就行。倒是欣珊，欣瑤，本年都滿十三了，你是嫡母，很多費點心機在這上頭。”

顧氏不經意間透暴露的媚態，挑逗得蔣宏生心頭髮熱。他強忍著心機說了些閒話，用罷飯，逗弄一會昊哥兒，早早的歇下不談。

“瑤兒，寒山寺的鐘聲遠了纔好聽，近了惡感覺刺耳。能得這兩年的安閒，也就夠了，出世出世，都歸一心。退亦是進，進亦是進。”

母親倒也冇多說甚麼，性命關天，防著些老是好的，萬事隻聽女兒安排。

恰逢多日冇有下雨，天乾物燥，火勢很快燃了起來。甜睡中的人紛繁驚起，驚叫聲連連，由遠及近，由外及內，一時候人聲鼎沸。

雞蛋不能同時放在一個籃子裡，狡兔另有三窟呢。人常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欣瑤這也是無法之舉。

鶯歸道：“蜜斯，怡園空無一人，那裡傷得了人？隻是那三間正房可惜了，好好的燒了個臉孔全非。夏荷姐姐已派人守著，正在盤點物品，左鄰右舍均安，明日再派人上門賠罪。”

顧氏啐道：“你這鬼孩子，又來套母親的話呢。行了。彆裝了，快說說你的設法。”

鶯歸點頭應下，倉促出去，與方纔出去的淡月擦了個身，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各自辦事。

顧氏欣喜的撫著女兒的手，歎道：“瑤兒真正長大了，老太太若至心退一步，那便是海闊天空，如果以退為守。這一步棋走得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