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落空（一更）[第3頁/共4頁]

蔣府的金山銀山在周姨孃的想像中，都是老太太留給她的一雙後代的。就算是身為宗子長孫的蔣元青，也隻能喝些殘湯剩水。

錢嬤嬤輕聲道：“老太太，可不能操之過急啊！二老爺今兒個神采丟臉的緊，嘴上不說，怕內心也是有設法的。要我說，不如給三蜜斯相看一戶好人家，三蜜斯嫁得好，周姨孃的腰也挺得直，說話也硬氣。二爺過了年就十四了，老在房裡混著，也不是事，老太太可得用些心機。兒子，女兒都出息了，周姨娘在府裡，也一樣站得穩妥。”

周姨娘惡聲道：“此次算她們命好，哼，一對狐狸精，早不跪，晚不跪，恰幸虧二老爺進門前跪，跪給誰看啊？你父親啊，魂都給勾走了。”

蔣欣珊羞紅了臉撲到周姨娘懷裡，輕聲道：“姨娘，謹慎四mm，我看她不簡樸。”

蔣欣珊走到老太太身邊，恨聲道：“祖母，那四mm甚是可愛，我，我……”

錢嬤嬤趁機自跪到老太太麵前道，低聲道：“老太太，今兒個事情，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誤了老太太的事。”

陳氏看都未看周姨娘一眼，隻把目光落在蔣宏生臉上，嘲笑道：“二弟啊，連個姨娘都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喊小叫，這祖宗的端方還要不要了？”

蔣欣珊抬首道：“姨娘，我看她穿戴非常素靜，房裡也簡樸的很，你說她會不會用心做給我們看的？”

老太太歎道：“這就是命啊，強求不得！還好你身子一貫健壯，保養保養再懷一個，也能讓我閉眼不是？”

錢嬤嬤回聲讚道：“哎啊老太太，這就對了，後代有了出息，當孃的日子纔好過不是？”

周姨娘是咬碎了銀牙往肚子裡咽，有苦說不出。她明顯算計好了的，如何又不成了呢？這個四蜜斯，揹著長輩把老宅的人留在院子裡用飯，還說談笑笑，不是私通下人是甚麼？如何臉一變，她倒成了純孝之人。另有那顧氏，一副荏弱可欺的模樣，裝給誰看？公然是狐狸精，戲演得真是好。

老太太表示錢嬤嬤把二人扶起，無可何如的的道：“秀月啊，你也快奔三十的人了，行事還這般莽撞，等我兩眼一閉，誰再護著你？我早就跟你說過，旁的心機少打，趁著年青再懷個小子，誰也不能把你如何！你倒好，好不輕易坐了胎，硬生生的流掉了，還是個成了型的男胎，你這是想活生機死姑母啊。”

欣珊低頭不語，今兒這一回，她總感受那裡不對，四mm隻說了一句話，就讓她眾目睽睽下丟儘了臉。這個四mm是天真無知？還是埋冇心機？她實在冇有看明白。要說一個鄉間養大的丫頭，冇見過甚麼世麵，每天在那破處所呆著，那裡學的如此心計？

周姨娘撫著女兒紅彤彤的麵龐，對勁洋洋又道：“哪像你，老太太今兒賞這個，明兒賞阿誰，戴都戴不過來。傳聞老太太當年嫁到蔣府，可謂是十裡紅妝，好東西多得兩隻眼睛都瞧不過來。將來這些東西，都是你和你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