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送書(一更）[第1頁/共4頁]

蔣欣瑤見此，連連嘲笑幾聲，隻怕是有人在老太太麵前說了些甚麼，老太太纔出此下招。這年初，婆婆想要整治媳婦，連個詭計都不需求，正大光亮的陽謀就足矣。

蔣福聞言，自是感激零泣，千恩萬謝。

老太太被周姨娘氣得肝火攻心，心道你這婆娘還能再蠢些，我管得住兒子歇在那裡，還能管住兒子碰不碰你。冇本領攏住男人的心，另有臉跪到我這裡來哭？

……

欣瑤點頭笑道：“若珍惜的話，自是借給你看。”

蔣元晨一聽這才一小半，眼巴巴的望著姐姐，道：“好姐姐，這些書都是祖父給你的啊，可否借給我看看？”

老太太心下大為對勁，歡暢之餘賞了顧氏兩匹上好的錦緞。顧氏拿了錦緞，自是千恩萬謝。回了房，嘲笑幾聲，令夏荷放進箱籠裡，置之不睬。

蔣福恭敬道：“蜜斯談笑了，老奴識不得幾個字，理得慢了些，才理出來一小半，蜜斯不見怪老奴笨手笨腳就行。”

蔣宏生正在書房給兒子講課。年關將近，蔣元晨的夫子向店主提出回家過年。蔣宏生丁憂在家，無所是事，便讓夫子提早回家，本身親身教誨兒子讀書。

錢嬤嬤見老太太起火，略一回想，忙上前勸道：“老太太，現在你身子大好，夜裡讓奴婢服侍著就行了。二太太辛苦了大半個月，夜夜熬著，身子也吃不消。二老爺是個孝敬的，自會明白老太太的意義。”

顧氏在旁笑道：“行了，你們父子讓瑤兒先理出來，還怕冇書看嗎。”

這陳氏活力也是有她的事理。她向來是個嬌氣的，一天到晚在老太太跟前服侍，便是甚麼事不做，也累得夠嗆。回到房裡，隻想歇著，哪另故意機服侍大老爺。

冇幾日，老太太就喊胸口不舒暢，難受的緊，夜裡睡不著覺。請熟悉的大夫來看，卻又冇甚麼弊端，吃過幾貼藥也不見好，把兩個媳婦折騰的橫也不是，豎也不是，隻得輪番侍疾。

顧氏遲疑道：“蔣家的端方，外男是不得入內宅的，即便福管家是上了年事的人，也得避諱著些！”

沈氏自打兩位太太侍疾起，就看清了這裡頭的門道，因著自個的身份，隻能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瞧著。她見大太太這幾天神采丟臉的緊，心下一動，抱著辰哥兒每天往婆婆房裡逗樂，又送了幾兩上好的血燕給婆婆補身子，這才哄得陳氏臉上有了幾分笑意。

蔣欣瑤打量福伯氣色尚好，隻微微有些瘦，放下心來，給雙親請了安，笑道：“父親，母親，女兒正愁冇書看呢，福伯可算是雪中送碳。”

……

此言一出，世民氣下瞭然。二老爺每天歇在顧氏房裡，隻怕是礙了或人的眼。

經此一事，蔣宏生每日歇在哪個房裡有了嚴格的定命。十天在顧氏房裡，十天在周氏房裡，餘下十天在柳氏及書房各一半。所分歧的是，周姨孃的十天是連著小日子的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