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日子（二）[第2頁/共4頁]

先彙報蔣府在她的帶領下，興旺生長，蒸蒸日上；再回想往昔和老爺風雨同舟的艱苦光陰；最後委宛的表達了對老爺的思念之情，並但願能早日團聚。

最後是欣瑤俄然記念起南京名小吃鴨血粉絲湯，開打趣的跟丫環們提及這道夢裡小吃的做法。第二日，鶯歸就端了一碗滴著香油，撒著香菜，蝦米的熱騰騰的鴨血粉絲湯上桌，那隧道的口味實在讓欣瑤打動到落淚，長呼一聲：“人才啊！”

倒是蔣振見其小小年紀，斷不了湯藥，心有不忍，常令蔣全到外頭尋些上好的藥材，給孫女細心保養著。

每日上午跟老爺子看看書，練練字，鬥辯論，相處甚歡。

欣瑤就說，君子懷德，偽也，小人懷土，真也！

美中不敷的是，蔣二爺的妾室周姨娘前些日子不知何故滑了一跤，把好不輕易懷的三個月的男胎給摔冇了。周姨娘痛心疾首，日夜哭泣，哀思萬分，把男人折騰得麵色枯黃，無精打采。

欣瑤辯駁道，君若不賢明，不配為臣綱；父若不愛子，不配為子綱；夫若不愛妻，不配為妻納。

然世上不快意事十之*，蔣欣瑤也不例外，她的身子便是她最不快意的處所。每到換季，欣瑤不成製止的要大病一場，少則三五天，多則十天半月。

幸運常常很簡樸，在酷寒的冬夜能喝到一碗泛著奶白光芒燙心的撒著蔥花的魚頭豆腐湯，在夏季的傍晚能吃到一盤用老鹵浸泡過的醬鴨，欣瑤頓時感覺人生如此，已心對勁足，再無所求。

蔣家大爺蔣宏建在這四年間有些時運不濟。不但有兩個小妾得沉痾不治身亡，另有一房妾室懷了四個月的胎兒，不知何故落了胎。那妾室萬念著俱灰之下，唸了一聲阿彌陀佛，歸依了佛門。蔣大爺哀思欲絕後又新納了三房美妾。

蔣家大少爺蔣元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求娶了姑蘇知府的女兒沈英，視若珍寶！傳聞新嫂嫂長得花容月貌，楚楚動聽，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

欣瑤想著是藥三分毒，本不肯意多吃，卻又不想孤負了祖父的一片苦心，隻得咬牙喝下。

蔣家二爺在揚州做了三年的知州，兢兢業業，勤勤奮懇，頗得下屬佳獎。三年後政績考覈為優。舅家安南侯府為其高低活動，四周辦理，兩年前升任揚州知府，官至六品，傳聞油水頗豐。

鶯歸在冬梅的**下，越來越有徒弟的影子，做事慎重，心細如髮。常常在蜜斯看書累時，捧上一杯茶茗；在深夜臨窗而立時披上一件外袍；在和老爺爭鬥後，為兩人做上一兩個好菜。欣瑤倍感窩心。

自此鶯歸在蔣欣瑤的心目中可謂國寶，可一日無書，不成一日無鶯歸。

欣瑤便會說仁能治國，一定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