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完敗[第2頁/共4頁]

老太太聽完陳氏的回話，嘲笑兩聲道：“你這個做嫡母的，好生勸著些。孩子養在你跟前，她嫁得好，對你們大房也是個助力。”

杜姨娘一掌控住陳氏的手，苦苦道：“太太，奴婢求求您在老太太跟前替二蜜斯說說話，不求繁華的，隻求本本份份能過日子的就行。”

哪知二蜜斯把本身關了兩天心平氣和，溫馨安諡的欣然接管了，實在是出乎陳氏的料想。陳氏跌坐在椅子上，半天冇緩過神來。一番感喟後，陳氏掉落了幾滴眼淚，賞了幾件值錢的金飾算作安撫。

杜姨娘跌坐在地上，眼裡透著一絲絕望。她跟了大老爺十幾年，自家男人是個甚麼本性，她如何不知？隻怕也是個無用的。

老太太嘲笑道：“以是我不得不為蔣府留條後路。你們覺得那孫景輝當真找不到女人？哼！憑尚書府的家世，有的是想一步登天的人家。那是他們孫家不想勉強了孫子，想找戶好人家女兒。”

大老爺，二老爺對視一眼，垂下眼皮均不說話。

老太太眸子滴溜一轉：“三年後，你若想往上走兩步，搶彆人的坑，不是看你有冇有才氣，而是看你身後的人有冇有才氣。你哥哥這輩子我看也就如許了，蔣府能撐得起家的，隻要你。你若好了，大師都好，你若不好，蔣府也隻能跟著你落魄。”

一席話把兄弟兩個說得一人抱著老太太一條腿失聲痛哭。

陳氏心下不忍，隻好言好語安慰著。言及一半，冷不防蔣宏建走出去，見屋裡兩個女人都紅著眼睛看著他，心中升起一股子肝火來，甩甩袖子掉回身，便往歸雲堂去。

“一個蘿蔔一個坑。你可曉得，你這個揚州知府的坑，有多少隻眼睛盯著？有多少人想拔出你這棵蘿蔔，填上這坑？你可曉得你為甚麼坐得穩穩鐺鐺？”

蔣宏建此人一身弊端，卻有一樣是好的：對三個孩子還算至心實意，配為人父。

兄弟兩個含淚點頭應下，又籌議了會婚事籌辦的事，方纔辭職。

這一仗，大老爺，二老爺還未脫手，便一敗徒地，隻得灰溜溜的各自回房。

“再者說了，這個世道，女人有幾個不守活寡的，你們母親我，就是守了一輩子的活寡，不也還是活過來了。到老了還得為你們兩個不成器的策劃，我這命，苦啊……”

杜姨娘悲從中來，哀哀欲絕道：“太太，這但是一輩子的事情，幾十年呢，二蜜斯她……她……如何熬得過來？”

陳氏這回也不拿腔作調了，忙上前扶起她，漸漸的紅了眼眶。

杜姨娘一大早心急火燎的到大太太跟前服侍，耐著性子服侍陳氏喝完燕窩粥，漱過口，撲通一聲跪在陳氏跟前，泣聲道：“太太，請太太看在奴婢服侍您二十幾年的份上，救救二蜜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