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徐念篇（七）[第3頁/共4頁]

永嘉八年，南燕與北趙一役中，平王舊傷複發，若不是杜太醫去得及時，隻怕凶多極少。

回回總能看到他們三人在那邊喝酒談天，彷彿總有說不完的話。我隻要看到父親，心就會安穩下來，再入眠還是能睡得很沉。

父親彎下腰，悄悄在我耳邊道：“阿遠，我返來了，今後，再也不走了！”

父親冷靜半晌，笑答：嗯！趁我還年青，我要把這天下送給二哥！完了，我便能夠陪他了！”

一年後，父親再往西北去，說是要與軍中兄弟餞行。這一回，堂姐，堂姐夫把都城統統事件，交給了六兩，三兩，與父親同業。

“皇上，杜太醫出城了。”李宗貴雙手縮於長袖內，小聲道。

……

燕懷遠並未回房，而是去了父親的書房。

三兩說，不幸她小小年紀，被本身親爹算計。

父親一口飲下，扔了玉杯，手撫上堂姐的眼角，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朗聲笑道：“這酒甚合本王情意！小寒你說呢？”

你舍了一條命，把這江山捧到二哥的手裡，你可曉得，二哥冇有了你，偌大的江山，這萬裡九州，豈能稱心蕭灑！

父親老了，鬍子肮臟，瘦得短長，身上半分漂亮貴氣也冇有。一身威風凜冽的盔甲穿在他身上，顯得沉重。

我甚麼也冇有說，隻冒死喝酒，一杯又一杯。

燕懷遠默了半晌，道：“父親他本年不返來。”

燕浣元一把推開，厲聲道：“派四十暗衛，分兩路，一起護送杜太醫，一起把宮中統統百年以上的老參，儘數送到江南。”

長風問道：“世子爺，王爺甚麼時候返來？”

這一夜父親冇有返來。傳聞他們兄弟三人在怡園又重置了一桌酒菜，喝得酩酊大罪，並且我那堂姐也在。

“那恰好，怡園的乳鴿你先替我帶疇昔。”

父親揮師三十萬雄師，北上，攻打臨國北趙國。

堂姐搖了點頭，目光看向悠遠的蒼穹，歎道：“阿遠，你必然要記著一件事，一個墓裡，隻容得下兩小我。”

江南的日子，如同江南的煙雨一樣，朦昏黃朧的總讓人看不大清楚。

燕淙元恍若未聞。十六啊，十六，你為了他，終究要棄二哥而去嗎？

姐夫的形象更差，像個被風吹乾癟的黑鬼，就杜叔叔還像小我樣。

怪不得天翔一個月上一封辭呈奏章。

父親，姐姐佳耦每日裡早出晚歸，不曉得在忙些甚麼，我乃至連他們的人影也找不著。

我太困了，支撐不住，又迷含混糊的睡著了，認識昏黃前，我在想，父親他們膽量真大，竟然也在這裡喝酒談天。

杜太醫當時曾與皇上道，平王的身材已是強弩之末，若好好保養，方可長命，若再拚殺，英年不壽。

“世子爺，王府到了。”長風的聲音在外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