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開殺戒[第2頁/共4頁]

即便如此，姬離魅有力的雙手仍護在凡空身側，凡空安靜的麵孔終究在現在失了色彩，她謹慎翼翼地將姬離魅抱在懷裡，動手是一片溫熱與濡濕，大量的鮮血止不住地湧出來，姬離魅本就白淨的臉頰在赤色的烘托下顯得更加慘白。

柳冰自白衣男人身前邁步而出，手中掐印，朝兩人攻來，凡空麵色一沉，就要脫手，但姬離魅卻快她一步，鬼怪般飛身而出，與柳冰戰在一起。有了先前的變故，姬離魅早已不是先前阿誰青澀的小狐妖，便是柳冰儘力脫手，現在也隻堪堪與之對抗。

她驀地想起本身鄙人山前曾做過的一個夢，夢中一人，翩翩白衣，不知男女。

她從袖中取出畫軸，托在手中，白衣國師見此，眼中頓時閃過一縷奇光，這一縷光芒一閃即逝，卻冇有瞞過凡空的雙目，她雙眼微眯，托著畫卷的手微微一抖，綁緊畫軸的細繩竟崩斷開來，畫卷緩緩展開，與此同時，她的聲音也再度響起：

凡空眉頭一皺，固然姬離魅與柳冰比武不落下風，她卻不放心，便要脫手互助，此時，國師手中摺扇一展，笑容儒雅，風采翩翩地擋在凡空麵前，溫暖言道：

此人言語令得凡空眉頭皺起，她神采有些莫名，這國師如此五次三番難堪，倒是因為她身上有對方所需之物？但她一介佛修，身無長物，又有甚麼東西能得此人覬覦？

聞言，凡空心中一動，若說畫軸，她的確有這麼一物，乃是三個月前，她初初入彀，在伯陽縣殺了李紹所化邪魔時所獲。固然得知了國師目標地點，她心中卻更加利誘，這李紹看來並非完整受此人所控，其遭受也多數與這畫軸有關，不然國師大可將畫軸取走，又何必現在這般折道而行。

白衣國師與柳冰站在凡空不遠處，二人對視一眼，都覺此時恰是天賜良機，如果此時脫手，便可將凡空與狐妖一舉擒拿。

大雪一下便是數月，全部都城籠在一片烏黑中，自那日以後好久，驚嚇過分的天子總算規複了神智，卻再未提過凡空與姬離魅的名字，也冇有出兵攻打雲亭山的普賢寺，天子已被那殘殺先皇的狐妖嚇破了膽，這件事成了都城眾所周知的秘聞。

凡空帶著姬離魅回了青石鎮，一步步走上雲亭山，當闊彆已久的梵刹呈現在她麵前，她心中竟有一種彷彿隔世之感。她在這裡長大，老衲人教她唸佛打坐，與她講說佛理，對她有再造之恩，現在她再來，再尋老衲人，不是迴歸，倒是要與之告彆。

凡空冇有替她收屍，她收了畫軸，抱起墮入昏倒的姬離魅，回身拜彆，法場浩繁衛兵與那三個羽士儘都呆愣，凡空未受半點停滯，很快便呈現在城門前。守城的衛兵見著渾身是血的和尚抱著個重傷昏倒的女人，紛繁駭然，卻冇有人敢阻凡空的步子，這戒嚴整整月餘的都城中，終是走出了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