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強取[第2頁/共4頁]

“如果你不報歉，那就跟我走一趟。”秦霓慢條斯理，還是細聲細氣，完整忽視了沈妱的要求，“二妹是養尊處優的嬌蜜斯，你這一巴掌不知會打出甚麼弊端來。我們先找個郎中瞧瞧，若她無恙便罷，如果她有個甚麼不好，必叫沈平兜著走！”

院子裡的香爐上青煙尚在，隻要一名小道童蒲伏在地，手裡還攥著香。

秦霓竟然笑了出來，“沈女人既然自知理虧，還不快報歉？”

“若非秦霏挑釁，沈女人怎會怒極脫手。”徐琰瞥了秦霏一眼，“秦家雖是將門，卻也知書識字，莫非不曉得尊師重道？”他的氣勢本就冷厲威儀，這兩句話壓下來，秦霓不由得盜汗涔涔。

“沈女人在廬陵長大，可傳聞過道淩先生？”

廬陵城的官家令媛裡頭，身份最高的也就秦霓和蔣蓁了，這會兒她們兩方杠上，四周人哪敢摻雜，都縮著頭躲了出去。

“畢竟是來遲了一步。”徐琰喃喃，神采卻冰寒寂然，口中一聲短促降落的呼哨，便有兩位暗衛悄無聲氣的近前。

她本日出門時也隻帶了石楠隨行，兩人幾步趕上去，就聽徐琰道：“何時去杜曲？”

“你現在帶我去。”徐琰決然道。也不知他如何個行動，便有個男人悄無聲氣的呈現在他身邊，在此人來人往的街上也不顯高聳。

那身影彷彿有些熟諳？沈妱扭頭看疇昔，就見端王徐琰不知何時呈現，正往這邊走來，不免訝然。

她理一理思路，怯怯昂首，碰上徐琰的目光時，喉嚨裡卻彷彿卡住了。

當今聖上崇信玄門，幾近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宮中公開養著羽士，專門斥地藏書樓來供奉玄門文籍，就連內閣中的那位姚閣老，都是靠著寫青詞爬上那位子的。

秦霓恍然驚覺，幾近有種屈膝跪地的打動，強忍著站穩了身子，請罪的話脫口而出，“民女衝犯，還請殿下恕罪！”

蔣蓁跟徐琰並不熟諳，心知端王等的毫不是她，就有點遊移。

沈妱曾跟著沈平拜訪過玄誠真人三四次，對這位辭吐風趣、仙姿道骨的藏家極其敬佩，見狀不由眼角酸澀。不斷唸的疇昔探他的鼻息，倒是氣味全無。

“端王殿下？”秦霓一怔，旋即見禮，姿勢中卻清楚添了柔媚。前麵秦霏和一眾仆婦丫環也忙見禮。

沈妱這會兒已然平靜下來，有端王脫手，料她秦家姐妹倆也不敢再有二話，便牽著蔣蓁的手，接過溫掌櫃挑來的一本書，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