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3頁/共6頁]
不管在或不在,這等首要的冊本不是沈妱能過問的,也隻要將事情奉告沈平了。
不過薛家被抄,有件事卻引發了沈妱的興趣——薛萬榮這些年彙集下來,已有藏書近兩萬卷,此次全都給充公了。
正入迷呢,就聽院門吱呀一響,倒是沈夫人冒雨來了。她的儀態向來端莊沉寂,哪怕是在雨裡,也是信步的悠然,背麵的丫環為她撐著把精美的竹骨傘,加上沈夫人風味未減,乍一看疇昔,端然成畫。
沈妱驚奇的盯著雨幕裡的徐琰,忘了他是高貴的親王,忘了送把傘疇昔,也忘了……徐琰這類私闖女兒家住處的行動實在已很大膽。
要不是那香珠手串尚且帶著他手掌的餘溫,沈妱幾近要思疑剛纔那是一場幻境。
找父親沈平嗎?彆人微言輕,能有何用?
那麼,有才氣主持此事的……或答應以嚐嚐徐琰?
焚香祭拜完了,沈平在那邊長歎短歎了一陣,又對著墓碑飲了幾杯,瞧著雨勢突然狠惡起來,一行人便往道淩觀中去安息。
他如何會在這裡?來了多久?一向都在那邊看著她麼?
不管道淩觀有冇有藏《通玄經》,但被人盯著總歸不是功德。當日鄭訓臨死時說“通玄經,不給他”,那麼他應當是曉得通玄經的下落了?會在這道觀裡嗎?
幸虧端王殿下已經派人來了道淩觀,倒是全麵。
沈妱這會兒正在窗邊坐著抄書。
“如何判的?”沈妱火急。
沈妱將那香珠手串把玩了好半天,想了想,便收在了背麵書架上的匣子裡。合上匣蓋的時候卻有種奇特的眷戀,因而又拿出來瞧了瞧,感覺徐琰這行動固然有些冒昧,卻也挺敬愛。
次日朝晨,那雨勢還冇停下,沈家三口人便出發往城外去了。
“嗯,是得好好防潮。”沈妱環顧一週,便帶著石楠出去了。內心卻在悄悄揣摩,著藏經閣裡藏著的不過是玄門文籍,先前有人來此奪《南華真經》,這回……她心念電轉,莫非那人是衝著《通玄經》來的?
“那是一本講存亡循環的書。”沈平的說法倒是跟徐琰一樣,不過他頭一次聽到這隱情,倒是扭頭寂然看向沈妱,“鄭先生歸天時是在火場中,你當時就在場?”
如許的陰雨氣候裡,如何會有人影?
這張臉有點熟諳……沈妱正回思時,那人卻開口了,“沈女人不記得我?”
“那薛凝就真的成了奴婢了?”沈妱對薛萬榮的斬刑能鼓掌稱快,對這個動靜多少有些冇法消化。
像是情竇初開的小男生想體例逗女人高興一樣。
“也是那孩子命數不好。”沈夫人對薛凝的印象不算太壞,隻感覺那樣一個嬌俏的小女人淪落為奴,畢竟也是受纏累的無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