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守護[第2頁/共3頁]
如許想著,沈妱有些心疼。
何文淵固然倒向魏王,但論他的才氣,實在也隻是平平,不止辦事手腕平淡,更是完善膽魄。拿沈平這件事來講,他打著誘蔣文英入局的算盤,可一旦蔣文英那邊穩住了陣腳,何文淵可就冇甚麼主張了。
額頭幾近觸碰到他的胸膛,沈妱低聲道:“殿下,我驚駭。”
“冇有。”沈妱笑著昂首,卻見徐琰腳步一側,站在了她的麵前,而後自顧自的解下披風,利落的裹在她身上。
“府衙裡的動靜,家師的案子後天就要開堂審理了。”朱筠端坐在那邊,麵上卻已添了憂色,“據下官所知,這件事是秦大人親身過問了的。”
朱筠道了聲“多謝殿下。”心底裡尚且猶疑。
徐琰便也站起家來,瞧了眼窗外的碧色長空,道:“陪我逛逛吧。”
他倒是不在乎沈妱添亂——在處於窘境時能想著來向他乞助,表白沈妱還是信賴他的。何況能幫敬愛的小女人消弭煩憂,歡暢都來不及呢!
披風上還留有他溫熱的氣味,他為她清算衣角,幾近是擁抱的姿式。
“下官並無良策,故此冒然求見殿下,還望殿下能指導一二。”朱筠坦誠不諱。他雖能猜到些蛛絲馬跡,到底冇有徐琰那樣刺探動靜的本領,摸不清這件事背後埋冇著的門道,天然是不敢等閒脫手的。
所謂病來如山倒,不管是多刁悍的人,到底是抵不住病痛的,隻是他倔強慣了,半點都不肯意閃現出來罷了。
徐琰好笑的看著她,“不信賴我?”
徐琰與朱筠非親非故,對他天然是不會上心的,能點撥這點就已經是格外虐待了。不過轉目睹沈妱眉間憂愁未解,不由一頓。
院外青鬆蒼柏掩映,間雜幾株老柳樹,偶爾有枯黃的樹葉打著旋兒落下來,如翩然墜落的胡蝶,輕飄飄的從她發邊飛過,若即若離,有種不成捉摸的和順。
沈妱呆住了,不解的叫了聲“殿下。”目光卻落在他靠近的臉上,一錯不錯。
沈妱似有震驚,昂首看他。
到底是女兒家做不到喜怒不形,她還是幾步湊到了徐琰跟前,“殿下籌算如何做呀?我爹爹如果無恙的出來了,姨父那邊不會有事吧?”
玄月尾的氣候垂垂冷峭了起來,窗外那一叢秋菊未敗,枝頭的葉子卻已稀少,格外添了疏曠味道。
兩人出了影齋,折而向右,穿過一片紫竹叢,背麵便是水榭亭台。這留園裡一步一景,曲廊折轉,春季裡雖冇有春之盎然、夏之華茂,那疏落景色交雜,也是彆成心趣。
沈妱忍不住往前傾了傾,迷戀陌生的暖和,情不自禁,哪怕那胸膛的背後,是詭譎翻覆的朝堂,是高遠莫測的皇家。
前麵朱筠也施禮道:“見過端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