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節 魏國公世子[第3頁/共3頁]
“東樓過獎了,陋詞俚句罷了,東樓之才,在我之上,還請東樓為我保密。”
言藩現在擔負太常寺少卿,專管祭禮之事,這類名譽的任務天然落到了他的肩上。他也不是寫不出好的青詞來,隻是再腹有詩書,也有江郎才儘的一天。
他的笑並不苦澀,卻更加令人倍感苦楚。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在全部都城的世家後輩當中,唯有這個少年纔是真正可稱得上天賦神童的人。
言藩自大其才,很少有服過人,但麵對這個少年,倒是自歎不如,在他眼裡,即便是那些博學多才的名流大儒與這位少年比擬,都不值得一提。
今上崇尚玄門,每年都會停止一次祭天的大典禮,而每次祭奠時都會讓朝中的文官們幫手寫青詞,因為今上對青詞的要求很高,以是並非隨便一首青詞便能過關,常常有人想破了腦袋都寫不出一首能入皇上之眼的青詞來。
縱是言藩這般窮奢極欲玩弄過很多女人的男人每次見到他都會有一種自慚形穢輕瀆天神的感受,這類感受令他極其的仇恨。
他所說的保密便是永久不要讓世人曉得這些青詞為他所寫,言藩天然明白其意。
“你父親已是位高權重,一起宮女弑君案便讓後宮當中同時落空了兩位得寵的妃子,曹家和林家一併失勢,其彆人已不再是你們的敵手,一個連五品官位都不到的遊擊將軍值得你們這麼花心機嗎?”
“真是好詞,固然我已知舒玄之才非常人能比,但你每一次都會令我讚歎不已。”言藩忍不住歎道。
他在沉默一陣以後,倒是笑了,笑得那麼雲淡風輕,淡若晨霧。
他儘管落拓的將碗中的橄欖碳悄悄的扔進爐中,彷彿那對他來講是一件極其風趣的事情。
“自古文人都愛巧舌利色、膝語蛇行,但不成謂不毒!”言藩在沉色思考一陣以後,竟是說瞭如許一句打趣話,“你覺我會怕他們麼?我言藩做事情,甚麼時候在乎過彆人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