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歌姬田綰綰[第1頁/共5頁]
立夏稟報完,見甄玉沉默不語,不由有些擔憂,低聲安慰道:“三夫人,不過一名歌姬,濟不得甚麼事,犯不著是以生三爺的氣。”
田綰綰領著兩個小丫頭辭職時,眼角瞥一下章飛白,見章飛白微點頭,一時鬆了口氣,能不能成事,隻看今晚了。
卻說田綰綰跟著婆子進了內院一處換衣室,早命身邊的丫頭添香厚賞婆子。
美人,你進了內院,便是我的,不成能是王正卿的了。甄玉輕笑一聲,抬步就走。
宴客堂內,章飛白和王正卿談說,倒是一腳絆在桌椅上,手裡的茶水傾了王正卿一身,一時失聲道:“可燙著三爺了?快,火燙膏呢?”
“立夏,找一套你的衣裳出來給我換上,我充個丫頭往前頭看看。”甄玉笑著叮嚀立夏,又順手在抽屜內摸了一個拇指大的小瓶子放進荷包中。
在甄玉的想像和熟諳中,身為婦人,便隻能安份守已,生兒育女,依傍夫婿和後代度日。現在本身成了一介婦人,不想認命,那麼,能如何呢?跟王正卿和離較著不實在際,且莫說一個和離的女子冇法麵對父母,就是後半生,也定然盤曲流浪,不若現在的景況。若說依了本身宿世的見地,做出甚麼功業來,更是笑話,本身曾身為男人,深曉得,這世道,是男人的世道,女子向來隻是憑藉,若過分出頭,冇有男人容得。
立夏聽得甄玉的話,待要再勸,見她瞪眼,一時止了話,三夫人自打前次病好後,脾氣雖好了很多,輕易說話些,但每碰她要做甚麼,卻又比本來更難勸轉,且她隻一瞪眼,那眼神兒,令人冇法違背,更不敢再勸說了。
但田綰綰既然是摘月樓的紅牌,摘月樓自不會等閒放人。且這摘月樓背後的主子,乃至連九江王也要顧忌幾分的,他可不想為了戔戔一個歌姬,動用九江王的情麵去討人。
田綰綰笑道:“因身上沾沾的,卻有些不舒暢,倒想泡一下澡,再換一套衣裳的。不曉得嬤嬤可否幫著提兩桶熱水過來?”
她這裡正潑水,俄然聽得門響,不由略驚奇,不是說好見到王正卿來了,添香出去稟報,她這裡再收回尖叫,引王正卿出去的麼?如何不聲不響就來了?她雖驚奇,卻還是遵循先前設想好的,假裝吃驚,扶著浴桶半站起來,暴露胸前渾圓誘人春光。一時見出去的是一名標緻丫頭,又怔住了,這是?
“哪兒的背麵?宴客堂這處不是有換衣室麼?”甄玉問道。
王正卿喜潔,現下身上粘濕,便不耐煩,擺手道:“罷了,我本身進內院換。”說著抬足走了。
前次在王府見了白穀蘭幾次,倒勾起舊情,但現在各自婚嫁,再行膠葛下去,若被人發覺,則是禍事。隻一時之間,又何嘗能健忘當年初相遇,兩心相許的時候?待見著這田綰綰,見她邊幅有幾分當年初相遇白穀蘭時的嬌喜可兒,免不了略略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