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5 在她眸中（二更）[第1頁/共3頁]

見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斬一雙。

那些殘破在地的屍首，都不過是趙吉相筆下一個新增的數字。

夏昭衣和沈冽回過甚去。

沈冽淡笑道：“戴豫他們，眼下應在廣芳河邊的某座堆棧中。”

“客歲在遊州，田大姚部下曾貼書記，表示你與他們乾係不錯。”沈冽道。

“聶揮墨這一步棋，走得險，卻很妙，”沈冽濃眉輕斂，“錢顯民眼界小，不成氣候，由他長年控著華州，四周各路軍閥反倒放心。田大姚倒是一隻猛虎，聶揮墨一占華州，便直接將各路軍閥的目光從牟野引去華州。世人會猜其企圖，但哪方人馬都不好主動脫手。”

全部潘餘，乃至寧泗，都將賴此三字搏個暢快快意的新年。

“聽起來，似早有的安排，”支離嘿嘿一樂，“師姐在此也有安排，沈大哥卻也一樣。哈，你們強強聯手，戔戔一個李乾，何懼之有？”

“想想都覺好玩，他們該是如何氣急廢弛。”

此前趙寧還說以沈冽清冷無爭的脾氣，隻會袖手觀天下，不入塵凡。

“那邊有條大河，河上隔三裡便有一座寬廣的石拱橋，石橋兩端的燈柱似南山桂枝，既雅又嬈，可都雅了。”

夏昭衣捏了捏，一陣冰冷。

“好好細說，”沈冽淡笑，目光仍望著她的眼睛，“一時不知從何說，不過我有位部下一向在統計，我們全軍共殺馬匪兩萬三千三百人，收繳良駒一萬八千匹。”

沈冽笑意變光輝，他抿唇，試圖儘力收斂，低了低頭後，卻難辦到。

“立住了。”沈冽淡淡一笑。

“是呂盾的會仁營，”夏昭衣無法，“是他們送司馬悟那人頭去大平朝之時所貼得書記，可將我噁心壞。”

“既是撤除將來隱患，也是立威於白古群山。”夏昭衣道。

“一小我歸去孤零零的，”支離扁嘴，坐下來，“我還是聽一會兒吧。”

支離伸脫手。

“你如何籌算？”沈冽問道，聲音不自發變沉，“任由謠諑相傳，好借其為你所用，還是扼斷中斷？如果扼斷中斷，能夠交給我。”

支離從遠處輕巧跑來：“我都去逛了一圈了，你們如何還坐在這。”

漫不經心三個字，夏昭衣卻明白此分量多重。

夏昭衣輕笑：“手給我。”

“你先回。”夏昭衣道。

沈冽微頓，抿笑而不語。

“沈冽是來做買賣的，他但是支爺。”夏昭衣改正。

夏昭衣放下托腮的手：“不是困了嗎，你先回吧。”

夏昭衣點頭：“南下是江南虎帳的莊孟堯，和盤州一衣帶水，僅隔祖水河。東可去李乾，東北便是宋致易的鬆州，東南是醉鹿，北上是燕南橫評，西北過佩封，便中轉萬善關。”

沈冽輕笑，看著她道：“阿梨，華州一戰，錢顯民權勢完整崩潰，田大姚侵犯了華州西部，天下格式，將又要一番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