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9 殺了沈冽[第1頁/共3頁]
二人一高一下,隔著潔白長梯,高處者不怒而威,帶著迫人之勢,隨便的簡練打扮,慵懶輕閒,卻因不相稱的冷酷神情,反似裹挾著殺意。
“錦州尚遠,李乾卻就在腳下,”聶揮墨饒有興趣,“其間堆棧與於你們當很首要,如若我現在派人去驛署,恐要攪了二位徹夜安寧?”
“你剛纔,說要參議技藝?”沈冽說道。
在夏昭衣身背景階上止步,沈冽沉聲道:“聶將軍憐憫與否,在沈某眼中不值一文,你與其在此說三道四,無妨省費心力,歸去揣摩如安在錦州和華州謹防。”
一盞燭火在這時燃儘,燈籠裡的燈芯漸黯,待花影一消,沈冽的玉容更陰暗,俊挺鼻梁落在左半臉上的暗影也因其他燈籠而清楚。
夏昭衣一步邁下,逼近聶揮墨,冷冷道:“聶揮墨的人頭,在李據那也很值錢。”
“隻是存亡之交?”
夏昭衣拾起地上的鬆綠色外袍,上前道:“沈冽。”
聶揮墨嗤聲:“沈郎君, 我在誇你, 你卻一開口就是辱我。”
“誰在乎你是誇是辱?”
“是啊,你的存亡之交麼。”聶揮墨道,目光一向看著沈冽。
“聶揮墨的人頭,”聶揮墨灑然一笑,“阿梨女人,我若真死了,你怕是不會有半點震驚。”
“聶揮墨!”夏昭衣低喝。
“沈冽非你我共同之敵。”夏昭衣說道。
睡前梳洗過並已乾爽的墨髮長垂至腰,堆棧高低的燈盞,落在他風華絕色的清俊玉容上,清冷冷酷的氣質以外,另有一股遺世獨存的妖嬈。
夏昭衣秀眉輕挑:“何意?”
“如何?”聶揮墨眉梢輕揚。
“你這番毫無禮教之言辭,本將當起火,但思及沈郭兩家,便感覺不該與你計算,畢竟家風在那,反該憐憫纔是。”
“聶將軍好歹是個領兵兵戈多年的,可我在聶將軍身上冇看出半點大將之風。”沈冽說道。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一上來就直戳沈冽心底之殤,世人皆起火。
“將你吵醒了麼?”夏昭衣抬著頭問道。
年青男人也有較著的情感顛簸,黑眸驟冷,是銳不成當的殺意。
“我想要你,”聶揮墨的視野挑釁般看向沈冽,“殺了沈冽。”
“現在有了。”沈冽說道。
“不送。”夏昭衣道。
沈冽看向她,沉聲道:“無。”
沈冽眉心輕攏,嚥下還要出口的諷刺之詞,抬手虛虛一拱:“承讓。”
兩個男人麵上神情皆無顛簸, 氛圍卻變凝重了。
聶揮墨暴怒,但已疲殆,並且深切熟諳到,在一對一中,他全然不是沈冽的敵手。
“是。”
少女突然靠近,清澈眼眸直直怒瞪本身,聶揮墨的心跳在其他情感浮起時,先因襲來的淡香而轟然一動,隨後纔是怒意。
“你們二人,可有過節?”夏昭衣很輕地問沈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