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 師徒並肩（一更）[第1頁/共3頁]

思及林又青，夏昭衣停頓一下，說道：“林又青跟從她師父去了北境，將我的骨灰從北境帶出，她想拿我的骨灰與我二哥做互換，擅自逃脫，未想落在了匪幫手裡，我的骨灰便一同去了重宜，我不知與我在阿梨身上醒來是否有關，不過那火……”

夏昭衣看著老者：“師父，是你去北元放火燒的山嗎？”

“絕頂被堵了，”夏昭衣轉頭朝往下的石階口看去，“那下邊潮濕陰暗，儘是刑具，一起有各種被折磨慘絕的骸骨，絕頂是一方大石門。”

老者看著她，女童膚色過分慘白，唇角都赤色儘失，這眉眼，這口鼻，皆是陌路人。

“被人打醒的，”夏昭衣說道，“糊裡胡塗就捱了一頓。”

“不曉得。”

“沈冽？”夏昭衣攏眉，“他不在岸上？”

老者麵無神采，半響，點點頭：“與你說話，甚是費事。”

“阿梨，”老者緩緩念出二字，說道，“你感覺，這阿梨與柱子中那女童，會是孿生姐妹嗎？”

夏昭衣點頭，側首往內裡看去。

“我不曉得，誰都喚我阿梨，若阿梨與那女童真是孿生姐妹，按此千秋殿柱子裡皆是喬家之人來推，或許阿梨姓喬，說來，”夏昭衣皺眉，如有所思道，“關於阿梨，我約莫得知兩點，一，她去到那匪幫應不久，因為當時我醒後，來送藥的那名女童，我不知她姓名，她也不覺有異，並未是以迷惑我。第二，阿梨在林又青死前，與林又青過從甚密，因此才獲咎了劉三娘。”

“沈冽呢？”老者說道。

“世人皆傳，說師父不忍愛徒屍首被彆人欺侮，故而一怒之下燒山。”

“臉。”

說著，夏昭衣抬眸，看向老者：“師父用心甩開師弟，是想先尋到我，與我通風，好去應對師弟及我二哥嗎？”

老者提起手中大錘。

“女童屍身，防腐措置？”夏昭衣望著火線暗中，低低道，“……莫非，這女童的臉和我很像？”

“師父，”夏昭衣說道，“你說，我是如何變成阿梨的呢。”

“說是去尋你了，看來冇有找到你，”老者起家，看向北邊，說道，“現在你還病著，該當歇息，我去找吧，等下讓支離陪你歸去。”

夏昭衣收回視野，抬眸望老者：“幸虧師父來得及時。”

夏昭衣點點頭，輕歎說道：“幸虧師父提早知會我，不然在二哥跟前，我還雲裡霧裡。”

夏昭衣攏眉，垂首扒開白骨，在老者身邊坐下。

老者用錘子在地上撥了片空位，回身靠柱而坐，說道：“坐。”

“一，”老者說道，“若真如此，我隻燒一具棺木，山上生靈浩繁，何其無辜。二，我去到那邊後，已是漫山枯灰，非我所為。”

夏昭衣微微一笑：“師父，說真的，真的好久不見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