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4 那船挺大（一更）[第2頁/共3頁]

老佟和支長樂叫他下來，他就不，聲音嚷的非常響，抬手又喝一口酒。

安江西臨熊池，因是逆流，一向到隔日中午纔到熊池最大的北池渡口。

她回身籌辦回屋，想了想，又回過身去。

他順手帶來的鳥籠放在桌上，夏昭衣正在喂鳥食，聞談笑道：“很快便不慌亂了。”

“一靠近他就說要跳下去，不給我們靠近！”

“嗯？”

“阿梨！”支長樂見到支離和夏昭衣出來，忙跑來講道，“不曉得他是甚麼時候溜上去的，聽到他唱歌他們才發明的。”

“不唱了嗎？”戴豫說道。

“這……”

但是那過於放飛自我，完整冇有調子的歌聲還是穿透力實足的殺了過來，時不時另有一聲“狼”嚎。

夏昭衣看著老翁身形，搖了點頭：“不消了，隨他去吧。”

夏昭衣他們的船過來時，恰遇渡口船隻千帆，很多泊在港口，來往有很多小舟擺渡而過，揚聲呼喊要不要下船去岸上走一遭。

“丟人死了，”支離說道，“小師姐，我去把他拽下來？”

老翁越唱越衝動，從船頭站了起來，身形一個搖擺。

中間隔著諸多船隻，且間隔太遠，看不太清。

“如何不唱了？”季夏和獵奇的望著剛纔的歌聲方向，“這就不唱了？”

“瘋瘋顛癲的，”支離上前說道，“他這是乾嗎！”

老翁轉頭看她，一張臉喝的通紅，見到是她，下認識抱緊酒罈：“乾嗎？！”

行船速率放緩，遲緩在船海中穿越。

北池渡口和臨寧共享八江湖流域，渡口四周有個大驛站，邇來雄師變更頻繁，驛站那邊布衣等閒不能疇昔。

“中間說來盤曲，他亡妻本就愛的是他兄長，談不上誰對誰錯，”夏昭衣說道，“讓他鬨吧。”

“他兄長和他亡妻相愛，私奔時在同一日被劫匪殺死。”

“喊不下來嗎？”夏昭衣說道。

周遭的人驚呼一聲，唯恐他真的掉下去。

“生人之行，死人之理，天下大偽於斯，荒唐兮咧……“

“不了，人太多了。”支離說道，他望回內裡，岸上人潮麋集，怕是落腳的地都冇有。

周遭越來越多人望來，很多人從船艙裡走出，幾個孩童雙手架在唇前，大聲喊他閉嘴，委實刺耳。

“下雨了。”夏昭衣說道。

老翁隨便擺手，回過身去，放聲高唱：“存亡有命！萬物覺得有，萬物皆可無，無知覺得物，不師知無物……”

“消停了，”季夏和說道，“也不曉得是哪個糟老頭子。”

“掉下去了，很難將你救上來的。”夏昭衣說道。

“……死在同一天啊？”

“甚麼聲音？”季夏和從船艙裡出來，昂首望著前邊，“誰在嚷嚷啊？”

“他想管控怕也無能為力，八江湖這般大，他有那麼多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