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來客[第1頁/共5頁]
崔長陵把王羨的杯裡添滿了水才收了手,小水壺放回原處去,見王羨左顧右盼就是不去碰茶杯,他咂舌兩聲,端起那水杯,徑直遞到了王羨麵前去。
他將信將疑,一雙腿卻已然不由自主的挪動開,跟著濃墨下了台階,往不遠處看,一頂青灰色的軟轎引入視線,於琅腳下一頓:“不驚動聽?”
第四百二十六章見麵
當時候他在想,那些手劄,她盜竊出去,一定是要成甚麼事兒,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人帶著那些手劄找上門來,但也隻是為了操縱他辦成甚麼事兒罷了,目下他或許能夠安然度過,畢竟他從不感覺,他和如眉之間,有甚麼深仇大恨。
於琅的將軍府實在緊挨著驛館冇多遠,從驛館出去走至街道西絕頂,再向左拐個彎兒,穿過一條街,從三岔道中間那條向北走,約莫一箭之地,便能瞧見那座伏波將軍府。
“荒誕?那於將軍感覺,一個養在深宅大院中,平素少有人來往宅院的小夫人,俄然之間心悸吃驚,一屍兩命,荒誕不荒誕呢?”崔長陵指尖點在那黑漆小案上,聲是悶的,他開口說話,語氣降落,聲,也是悶的,“小夫人過身後,於將軍忽而大病一場,卻又一二日,病好病癒,本日一見,麵色紅潤,涓滴不大病初癒的模樣,這又荒誕與否呢?”
……
崔長陵一麵說著,一麵撇嘴:“不知是府君大人同於將軍生了嫌隙,還是於將軍扯了謊呢?”
他應當分開這裡,分開崔長陵的掌控和崔長陵的視野,可他明白,這張網放開了,就是崔長陵特地為他而伸開的,他落了出去,就再也彆想等閒的掙紮出去。
換句話說,於琅的病,是裝出來的,在老大夫的眼裡,是做給外人看的罷了。
旁敲側擊也好,警省敲打也好,崔長陵說這些話,清楚是彆有用心的。
崔長陵公然是曉得些甚麼,起碼多年來他和蕭佛之走動密切,他是蕭佛之的親信,崔長陵是全都曉得的。
不過倒是為著柳琬之的死,於琅做足了戲,現在倒是把將軍府的大門緊閉,等閒不肯見人了。
於琅幾不成見的蹙攏了眉心,怕崔長陵瞧見了,又低了低頭,再昂首時,眉心已然伸展,終究有些耐不住,趕在了崔長陵再開口與王羨閒扯之前,叫了聲令君。
圓墩兒翻倒在地,打了幾個滾,滾到了西窗下的禪椅旁,碰到了禪椅,才又回滾兩下,愣住了――
於琅冇如何見過崔長陵,卻一眼認得出崔長陵――氣定神閒,華貴不凡。
於琅眯著眼,好半晌才接疇昔,倉促看過後,卻神采大變:“令……”
這麼多年來,他自問對如眉極好,她如何能夠處心積慮的算計他,害他呢?
他一愣,順勢再往彆處看,才瞧見了端坐在那小郎君右手邊,正替那位小郎君添茶水的崔長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