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番外・回門[第1頁/共4頁]

沈衡攥著金鐲的手一緊。

“那便找個你喜好的去處，將劍池的藏劍藏書挑些賣了，也夠再開個鋪子。”

南嶺不遠洋，蕭道鸞不風俗夥房裡濃烈的鹹腥味，掩了口鼻，見沈恪在四周翻找調料，便放下袖子跟了上去。

遠處的燭火悄悄，麵前的爐火透明。

蕭道鸞拿起案板上的短刀，問：“如何切？”

沈父砰的關上窗子，沿著牆根不斷踱步。

“來幫我捋一下袖子。”沈恪伸直了雙手。

蕭道鸞指了指配房的燈火，道：“給他們送去，說是沈恪親手做的。”

沈母指著兩名主子道：“這筐彆搬了，轉頭送到大少爺的府上。”

“他和阿誰男人的事。”沈母直言，“前幾個月來了封信，本是該送到你府上的。恰好你出門采貨，王伯就轉送到了我手裡。”

沈衡端了主子送來的瓷盤，進門道：“他烤了魚，說是送給我們先嚐嘗。”

沈恪看著蕭道鸞用不下於酒樓大廚的刀法，掐頭去尾，切除臟腑，將一條全須全尾的魚剖成了兩塊不厚不薄的對半片兒。

沈母將那傳家的金鐲交到沈衡手中：“當年白玉的那套金飾給了你，這個金鐲就給你弟弟罷。你拿到鎮上的金鋪去改成大些的款式。雖說是個男人，但既然成了我沈家的媳婦兒，也不能虐待了人家。”

沈衡謹慎道：“娘說的是甚麼事？”

他看著故作安靜的二老，沉思半晌，遲疑道：“娘，怕是你這鐲子得留著了。”

“他們如果分歧意，承諾你的老闆娘，怕是做不成了。”

烤爐和絲網都備好了。沈家的仆人本來按著主母的叮嚀，籌辦了一家子要用的烤具，但沈恪和蕭道鸞兩人托著盤魚來到院中，卻冇見到其彆人。

用慣了劍的人，用起刀來也虎虎生風。按話本的說法，這叫一通百通。

“他們不會介懷的。”沈恪懸著兩手，用臂彎夾住蕭道鸞，“彆說是剖過魚，哪怕是雞鴨魚一樣不落地全都殺過，隻如果劍池的劍，都會有人搶著要。”

沈父被教唆著在房中翻了半日，一擦頭上的汗，忽的想起兩人的話頭，道：“你認了這個兒媳？”

沈母拆開布包，拿出裡頭的金鐲，套在本身腕上比劃道：“得了。人我見過了，姑息著如許吧。不知這鐲子會不會小了，要不要差人改改？我記得家中另有副金耳環，那人該是用不到，不如融了做個大些的龍鳳鐲。那耳環放在哪兒了？”

親故送來的海貨，以往是一家人在沈家宅裡圍著吃，沈恪離家後，沈衡也搬了出去獨住。沈衡老婆是關隴一帶的人，吃不慣河海魚鮮，沈儼的口味也像他的孃親，以是這些年沈母隻是按例給沈衡送幾筐海貨，也曉得他家是不開仗做這些的。

“給。”

沈衡心中瞭然，怪不得前些天娘拉著他去看甚麼韓子高的戲，本來是早就曉得沈恪的事。冇想到用不著他勸，二成本身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