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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比朱昶大了十來歲,但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朱昶隻請媒婆在堂屋坐了,喊兒子給媒婆上茶。
但朱昶也不能默許金氏苛待本身的外甥女,金氏吃過苦,外甥女吃的苦更多,mm妹夫都走了,他再不替外甥女撐腰,外甥女還能依托誰?
朱時裕心中頗不是滋味兒,他也喜好表妹,為何表妹不能給他做妾?
趙家就住在朱家隔壁,兩家人知根知底,媒婆省了很多唇舌,簡樸誇了誇趙宴平、趙老太太,然後就將趙老太太的前提一樣一樣攤開說了出來。
朱時裕愣住了,這是朱家,趙老太太要照顧也該照顧父親與他吧,為何要直言一根油條是給表妹的?
媒婆坐下就朝趙老太太笑:“今兒個老姐姐主動叫我來,是趙官爺開竅了,看上哪家女人了?”
媒婆吃了一驚!
阿嬌錯愕道:“官爺真這麼說的?”
媒婆真想不明白!
伉儷吵架媳婦回了孃家,這類事孃舅接的越晚越費事。
朱時裕伸著脖子往翠娘手中的碗裡看,他還真冇聽錯,碗裡確切隻要兩根!
孃舅與舅母都鬨成如許了,阿嬌說到做到,此次不管甚麼人家她都嫁,可阿嬌還是想親耳聽媒婆說說男方家裡的環境,提早做好籌辦。
朱昶叫兒子去送媒婆,他去後院找外甥女。
朱家的大門敞著,翠娘見朱時裕站在廚房前,她勉強暴露個笑容,端著麻花往裡走。
翠娘用碗端著兩根麻花來朱家的時候,朱昶還悶在屋裡,阿嬌也坐在東廂發楞,朱時裕腹中饑餓,從廚房翻了昨晚冇吃完的月餅來吃。
這都是該走的過場,媒婆笑著先辭職了。
趙宴平不想見媒婆,坐在西屋後窗下磨菜刀,聽媒婆出去了,趙宴平放輕行動,側耳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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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昶、阿嬌也都聽到了翠孃的聲音。
翠娘大聲道:“秀才娘子鬨架回孃家去了,我們老太太怕秀才老爺、阿嬌女人餓著,讓我送兩根麻花來。”
趙宴平隻是個縣衙捕頭,冇有任何前程,等他高中秀才、舉人乃至進士封了官職,或許他再去挑逗表妹,表妹情願給他也說不定。
他不成能與金氏和離的,金氏為他生了兩個孩子,之前還短命過一個,朱昶永久忘不了那孩子冇了時金氏痛哭的不幸模樣。金氏為他吃了那麼多苦,他好不輕易才考上秀才,才讓家裡過得好了點,這時候趕走金氏,朱昶的知己過意不去。
媒婆信心實足地走了。
家裡如何鬨都行,對外還是要講禮的,朱昶從速起床換衣。
院試嗎?
趙老太太曉得孫子就在後院聽牆角呢,就冇向媒婆抱怨孫子,強扯出一張笑容道:“他倒冇甚麼念想,是我心疼隔壁朱秀才的外甥女,她的環境你都曉得吧,客歲才從花月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