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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陸知府看的結案陳述能夠這麼寫，但上奏給皇上的，還是要照實道來，不如我再重新寫一份陳述吧？”許獲先誇了誇蔡歧、趙宴平各自的功績，連盧太公慧眼識人的馬屁也拍了，再主動發起道。

梅氏是為了盧太公來的，盧太公年紀大了，身子老是會出一些小弊端，明天咳嗽好了，明天又脾胃不適，盧太公脾氣還不好，國公府的廚子因為做不出合適盧太公胃口的飯菜，愁得都上火了，隻要梅氏從阿嬌這裡學會的雞湯讓盧太公喝得痛快，梅氏就想跟阿嬌多學幾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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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少卿許獲眯了眯眼睛。

趙宴平點頭，將陸知府蓋過官印的結案陳述遞交給了盧太公。

等許獲看完了，蔡歧皺眉道：“也就是說，你先思疑凶手殺鄭祿是為了抨擊鄭勇，再按照鄭勇的非常反應思疑倪氏的死另有隱情，繼而從街坊口中得知倪氏曾與一個小乞丐交好。有了小乞丐的線索後，你們挨個鞠問府城裡的其他乞丐，發明小乞丐去寺裡當和尚了，你們再查遍了府城四周統統寺廟，最後找出了念恩，並在他房間搜出證據，他也全都交代了？除了殛斃鄭祿是出於抨擊，其他幾人都是在他化緣時唾罵過他，才被他記恨，招惹了殺身之禍？”

“真是年紀大了，不如你們年青人了。”蔡歧苦笑著道。

姑母提點阿嬌不能一向悶在家裡，該與官夫人多走動走動, 事理阿嬌是明白了, 可趙宴平固然被宦海一些官員看好，阿嬌的身份卻難堪，冇有官夫人給她下帖子, 阿嬌想去交友也冇有門路, 再說了，真有人請她去做客, 阿嬌還要先探聽探聽對方是否靠譜, 如果那種隻想通過趙宴平湊趣盧太公或宣王的, 阿嬌還不能去。

盧太公收起結案陳述，拄著柺杖，慢悠悠地去禦書房找淳慶帝了。

趙宴劃一人都點頭。

阿嬌也想趙宴平，但此時她不能再說那些低沉的話，笑著道：“等官爺返來了，我們再包一次粽子，給他補個端五節。”

趙宴平不在都城的日子, 阿嬌與盧太公的孫媳婦梅氏倒是走動頻繁起來。

蔡歧聽了這話，內心非常舒暢，客歲他是冇能破案，但在荊州的幾個月他半晌也冇閒著，他無愧於心。盧太公冇誇他，也冇有指責他甚麼，隻是大多數官員百姓都隻憑成果看人，破不結案便是冇用，便是無能。

任誰都看得出來，盧太公在大理寺待不了多久了，許獲一向在暗中與蔡歧爭奪繼任大理寺卿的資格。趙宴平破了荊州案，恰好襯得蔡歧無用，顯出他的好來，可趙宴平三句裡不忘提一句蔡歧的好，皇上看了，能不偏疼蔡歧？

趙宴平解釋道：“這是我讓荊州官府貼出去的佈告，實在真正的線索是除了鄭祿，其他死者都有苛待婦女的劣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