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不能[第1頁/共4頁]

“你是禦史中丞，國之棟梁，跟我這一個小女子如何能相提並論呢？”

“太爺，你還逗我，夫人已經讓人奉告我了，娘子冇事了。”她說道。

一旁的老仆笑著點頭。

“是跟程娘子學的嗎？”陳老太爺說道，一麵伸手接過，點頭獎飾，“不錯不錯，大有進益。”

“當年張江洲活活罵死一個老儒，本日這個江州娘子該不會羞死一個朝官吧？”

馮林還是握緊了笏板，口中一一辯駁其他朝臣，即使麵色慘白也脊背挺直，身形未擺盪半分。

“如果曉得我說她主子是掃把星，她必定三天不給我做飯了。”他低笑道。

陳紹對父親見禮回聲是，不過臉上還是難掩忿忿。

這話聽起來彆扭，普通的應當是我這個小娘子如何能跟你相提並論呢，你可真是汲引我了。

那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比起前一番，聲音溫戰役平，讓人一聽就曉得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

程嬌娘微微轉頭，見是張純。

“馮大人。”

“馮林，你惺惺作態，沽取直名，該當何罪！”他大聲喝道。

“提及來他賦性純良且計財上才氣不錯。”老仆笑道，“倒也是個能臣，隻是不該做禦史，還去他的三司就好了。”

張純放下書點頭。

不過這是不成能了，這一次以後他再無回京的機遇了。

“陛下，臣一片忠心，使奸佞不能矇蔽聖聰……”他慘白著臉，挺直了脊背說道。

二人各自一句前後不搭的四字，便寂然無聲，看著這狼籍的殿內。

禦座上麵色烏青的天子聞言神情彷彿吐了口氣，坐正了身子。

丫頭噗嗤又笑了。

而在另一邊，張老太爺也正提筆在屏風上添了一筆，末端又打量一刻。

“爺爺。”

丫頭說道，一麵起家退了出去了，聽得屋子裡傳來張老太爺和老仆的笑聲，丫頭也昂首擦淚再次笑。

陳紹麵色龐大，搖點頭。

大殿裡朝臣們紛繁躬身，中間的內侍們端茶倒水安撫。

“高淩波，你們這些人就隻會看著嗎？陳紹被彈劾，你們就都怕了嗎？”

“丹娘，你就一點也不擔憂程娘子？”他問道。

“天子又不傻，且還比凡人更多疑，程娘子這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真是狠啊。”他說道。

“太小了。”他說道，提筆又加了一筆，“陳紹但是比彆人要大一點的。”

事到現在，本來的算計已經落空，人該當順勢而為，落空的不要去想，要想的是從速抓出還能撈到的好處，落水狗救不起了，那就要跟著痛打。

書房裡才下朝的張純皺眉，看著跪在地上叩首的丫頭。

陳老太爺哈哈笑了。

“這程娘子公然短長啊。”陳老太爺笑道，“馮林此舉倒也不是好事，這娘子行事乖張，將來要拿她開刀的人必然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