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北程[第1頁/共3頁]

半芹點點頭，帶著幾分衝動敲響了程家的門。

由丫頭奉侍來到客堂，管家忙見禮，麵帶憂愁。

夜風吹來，站在燈影裡的程嬌娘衣衫飄飄。

現在的河水已然不是曾經的那樣凶悍眾多，即使是夏季，河水也是淺淺，連行舟都不能，此時夜色裡河邊垂柳搖擺，冷風習習，景觀倒也惱人。

“都在呢。”他說道，“甚麼功德？”

公然是半夜拍門無功德。

門外響起丫頭們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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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說有事要夫人先決計。”丫頭說道。

最後還是跟前的梳頭媳婦貴海家的選了一件檀色根柢的纔算是落定了。

“老爺，人既能從幷州追來，還是先問問二弟的好。”大夫人說道。

這邊正說話，門彆傳來二老爺來了的聲音。

“還是這個好，不素淨眨眼，搶了風頭，又不沉悶。”程大夫人說道。

“還在門上。”管家說道。

程二老爺穿戴深青長袍，帶著酒氣，笑嗬嗬的邁出去，看到屋子裡人齊齊的嚇了一跳。

程家的大門天然封閉了，大紅燈籠映照著積善之家的匾額格外的奪目，這匾額便是當初朝廷犒賞的，這裡平常也是不開的。

程嬌娘扶著她的手漸漸的過橋，因為是程家地界，這裡冇有閒人遊街逛景，河沿上散坐著的都是程家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小的玩鬨，女人在河邊洗衣，唧唧喳喳說談笑笑非常熱烈。

身邊的仆婦識相，忙揮手帶著幾個丫頭下去，隻留下貼身的兩人服侍。

外邊有丫頭急倉促出去。

程大夫人現在也四十多歲了，婆婆年齡已高，家事根基都交給她了，既然如此，有些嫌也能夠不避了。

“這都是南程的人，大多數靠著族裡照顧為生。”半芹低聲說道。

大老爺和大夫人麵色龐大。

但去的人很快返來了，說二爺不在家，跟幾個同僚吃酒了還冇返來。

“敲吧。”程嬌娘說道。

程大老爺聽了非常悶氣。

“甚麼功德？程棟，程二郎，你乾的功德！”程二夫人伸手抓過來。

“不可，休想進門，帶走看著。”程大老爺說道。

“娘子。”半芹舉起手，又看身後的程嬌娘。

“娘子，那就是我們家。”她說道。

程大夫人砰的就把團扇拍在桌子上。

一家住著，有點風吹草動誰瞞得過誰。

“那女人在那裡？”她問道。

程大夫人還冇有睡，因為明日要出門，正看著丫頭們選衣服。

“二夫人問如果急事，她就派人去請二爺返來。”仆婦說道。

二夫人笑了笑，冇有接話，也冇有辭職。

因為驢車壞了的原因，程嬌娘趕到江州城的時候城門就要關了，半芹搬出程家的名號，保衛們將信將疑的放行了。

“二爺才返來半年還不到。”她說道，漸漸的放下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