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治馮大(上)[第2頁/共3頁]
賭坊裡向來都是人頭攢動,哄鬨鬧鬨的,是世上遊手好閒之人最好的集散地。長盛掂著荷包子,換了些籌馬,大爺普通的四周逛了逛,終究在一張賭大小的桌盤邊站住一個位子,將手中的荷包和籌馬嘩啦啦丟在麵前,引得四周賭徒都紅了眼的看過來。
博頭鄙夷的看著他,嘲笑道:“姓馮的,你也是在這混賴慣的,曉得賭坊的端方,我若做手腳,那位小哥怎的贏了那麼多?”
“嗯,翠羽說我明天最俊,但是跟阿離哥哥比,還是阿離哥哥都雅。”
再見江離,表情自是分歧,給娘請了安,柳沁就圍在江離身邊,將他高低擺佈、前前後後看了個遍,一邊看一邊點頭,那神態、那神采,活脫脫是在品鑒寶貝的守財奴啊,就隻差向天下宣佈:他是我的,誰也不準跟我搶。
再說長盛出了府,直奔來悅賭坊,他早探聽清楚,這馮大常日閒事不乾,隻在賭坊酒坊流連,最常去的就是這來悅賭坊。
清算好服飾,翠柳將柳沁放在小凳上坐好,細細梳起她散開的頭髮,將之高高束起,再用一隻玉簪簪起來。
那要如何做呢?柳沁也冇想過要成為管儘天下不伏侍的大善人,但既然趕上了,也不能當作不曉得,不能眼看著好好的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兒被糟蹋了不是,再說,為著劉嬤嬤著想,也該經驗經驗阿誰馮大,自古這酒鬼賭徒就冇個孝敬的,“啃老族”加六親不認,能孝敬纔怪。
這麼幾十回下來,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怎的,長盛麵前的籌馬不見少,反而還多了很多。早有那輸光的男人罵了起來:“他孃的,今兒走了甚麼黴運,一把都不中,博頭,你莫不是做了甚麼手腳?”
柳沁並不好好坐著,身子扭來扭去,想起彩雲的事,扭頭問道:“翠柳姐姐,彩雲姐姐不肯意為甚麼不跟娘說呀?”
那男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長盛麵前的荷包,眼睛發亮,正想找個來由搭訕,卻聽得那小哥朝他喚道:“馮兄,是你?”
柳府也隻此一件兒,柳老爺一向細心保藏,既冇給宗子也冇給長孫,最後竟賜給了柳沁小娃,由此可見柳老爹對她的心疼已超出常理,隻差將天上的玉輪摘下來。
噢,本來如許,想來這劉嬤嬤在孃的麵前很有幾分麵子,她兒子再壞,也不會有人特地跑到娘麵前去講這些事,反而在娘誇獎馮大時,說不得另有人會應和幾句,以是在孃的腦筋裡已有了馮大是個好孩子如許的印象,在宿世這就叫思惟定勢,要竄改這類慣性思惟,光靠說是不可的,必須有不成回嘴的究竟來發言,或是由當事人親身否定本身。
打扮打扮後,再洗漱一番,柳沁站在屋中,被翠柳翠羽四隻眼睛探照燈般掃描一遍,終是在她們對勁的目光中,舉頭挺胸走在了去上房存候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