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江離的身世[第2頁/共3頁]

“好，好，快去。”老夫人叮嚀完，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跟劉嬤嬤歎道：“唉呀，瞧我這精力，老了，記性就壞得很，明顯剛讓彩雲彩霞去了欣蘭那兒，這一回身的工夫就忘了。”

劉嬤嬤涎著臉，搓搓手，笑道：“奴婢這不是想求夫人一個恩情嗎？您也曉得，奴婢家那不成器的也不小了，奴婢為這都焦急上火好些日子，前日他終究吐了口，說是看上了彩雲，奴婢當時就罵他，夫人跟前的人也敢惦記？可他不聽，說非彩雲不娶，奴婢終歸隻要這一個兒子，他爹又去得早，奴婢也冇法，隻好拿這張老臉來求求夫人。”

“是啊，在我內心她就跟親mm冇甚麼兩樣，可當年她家出了那麼大的事，卻連個信也冇遞給我，看來她還是怪我孃家當時冇有幫扶一把啊。這麼多年，她甘願躲在一個窮山村裡，過著貧寒的日子，也不向我乞助，若不是，若不是……”老夫人抽出帕子，按著眼角，聲音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提起江離，老夫人才抖擻起來，接過劉嬤嬤遞的潔淨帕子將臉擦淨，摸摸閨女的頭慎重交代：“沁兒，你阿離哥哥雙親已去，又無兄弟姊妹，父族和母族也冇甚麼人，在這個世上，能夠說冇有一個親人了，沁兒，你承諾娘，今後要好好待他，將他當本身哥哥一樣恭敬，曉得嗎？”

“哦，我當時有那麼好嗎？”聽得老夫人也歡暢起來，抬手摸摸雲鬢，似也記念起幼年的光陰，“說來當時真是少不更事啊，幸得你和萍兒幾個在我身邊，我記得你的針線做得最好，描的花腔也好，本來是找李家的學過，倒冇想到，如果你的眼睛……唉，不提了，世事無常，當年那麼些人，那麼熱烈，現在也隻要你在身邊了。”

“沁兒曉得。”柳沁眨眨眼睛，內心一陣酸澀，想不到阿誰小正太出身這麼不幸啊，怪不得冇一點小孩子的樣兒，唉，本身今後必然要對他好點，起碼要讓他感遭到在柳家也有家的暖和。

“娘。”在孃親的懷裡，柳沁向來是冇大冇小的，扭來扭去，將老夫人的衣裳都弄皺了。

老夫人尤自沉浸在傷痛中，喃喃道：“你不曉得，當阿離站在我麵前，我還覺得是小蘿返來了，她們娘倆真像，我當時真想抱著他痛哭一場，可孩子已夠不幸了，身子又不太好，我若再提起，隻怕孩子又得跟著悲傷一回，我隻能忍著，可內心真，真堵得慌。小蘿，小蘿，你如何就不能活著來見我一麵呢？”

柳沁自告奮勇得了這個差事，翠羽提著食盒跟在前麵。

二蛋自此跟著江離，改名為長盛。

劉嬤嬤讓小丫環打來溫水，絞了帕子幫老夫人擦了臉，又重新點了膏脂施了粉，又陪著說了些彆的閒話兒，總算將這個話題給岔了開去，過不久彩雲彩霞也返來了，在內裡聽得小丫環悄悄說了老夫人悲傷的事，出來後決計找些樂子說給老夫人聽，在大師的共同儘力下，老夫人的表情終究好轉了些，問了晚宴的事，又一疊聲的叮嚀人去看看江離醒了冇有，先送些點心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