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嗬斥[第2頁/共3頁]
這時候纔來!是來存候還是來吃午膳的!?就為她擔擱的這些工夫,本身幾乎要在王氏麵前抬不開端來!
二人正說話間,冷月打了簾子出去,稟報說大女人前來存候。
王氏連連點頭讚美,目光中卻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自打這王氏穿戴得明晃晃地來了,她內心就不如何痛快。要不是為了謝安瑩那礙事得小蹄子……她纔不肯與王氏坐在一處淪為烘托呢!
王氏容顏素淨,端莊沉穩。同是侯府夫人,但她隻悄悄坐著,便能將大夫人比進灰塵裡去。
她趕了個大早,就是為了能夠藉著存候的時候相看一眼。如許即便婚事不成,也留不下甚麼把柄,更不至於傷了兩家和藹。
再加上她寒暄不如王氏,治家不如王氏……真是越想越不舒暢。
她順著王氏的手,看向門口那一對兒福壽瓶,臉上一抹對勁:“王夫人好眼力,恰是前朝的。雖罕見些……倒也不值甚麼。”
不過,要提及這些安排,她自認全部京安城也少有這麼好的。
大夫人“籲”地鬆了一口氣!
甚麼樣的人,便能撐得起甚麼樣的名,便能擔負得甚麼樣得命!這事理,今後她會漸漸教柳氏和謝安珍明白的。
想到這裡,王氏褪去臉上的難堪之色,又帶了笑容與大夫人扳話起來。
因為謝安瑩遲遲不來,此時大夫人正笑得勉強。一邊讓丫環給客人再換一盞茶水,一邊連聲勸客人嚐嚐侯府的茶點。
疇前的平陽侯夫人,但是北國王謝出身,隻可惜……死了。
而麵前這位大夫人柳氏,實在不過是個小流派出身。因跟平陽侯沾著表親,這才氣在平陽侯喪妻以後,攀上高枝做了填房。而平陽侯在朝廷裡領著閒差,本就無幾兩俸祿,那裡有甚麼繁華?
自打出去這麼一小會兒,她算是將這位平陽侯夫人的品性抹了個透——暴虐刻薄,目光短淺,心眼比針尖還小,連麵子上的工夫都不大善於……
大夫人這屋子裡的物件,的確都是代價不菲。
“夫人屋子裡這對嵌寶金鶴福壽瓶,我瞧著但是前朝的老物件了?”王氏掐著帕子,笑盈盈順手一指,正指在廳堂進門處擺佈高幾那一對兒大瓶兒上。
再說了,早前兒但是大夫人主動給她遞的話。話裡話外的意義,便是想將府上的瞎女人打收回門子……
稱呼謝安瑩為安珍,那是因為侯府早已經將二人的庚帖更調了。
謝安瑩悄悄向前走了一步,終究跨進了屋子。
“如何纔來?現在要等你一句存候,竟要比及晌午了嗎?”大夫人頭也不抬便嗬叱道:“這位是鎮北侯府夫人,還不快上前給夫人告罪!”
王氏穿戴打扮向來貴氣逼人,一身濃綠緞麵的比甲,色彩上雖不及大夫人昌大,卻在領口衣襬上以米珠做了裝潢。這一身衣服放在天一閣,少說也要幾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