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為君撫琴[第1頁/共2頁]
這幾年在花雨樓,對她不錯的人除了花娘,就是這宋樂工了。
“秋娘?你來啦。”宋樂工在清算他那些樂器。
“都和你說了,不消叫我宋教員,我也冇教你甚麼,不消客氣。”宋樂工放動手裡的活,也過來坐下。
蘇唯看了看一南一北走過來的兩位如花似玉的女人,拿著酒壺的手晃了晃,“冇酒了,二位姐姐好好聊,秋娘先走了。”
“秋娘可還會彈那首曲子了?”宋禹俄然想起來。
“秋娘,”宋禹伸手想要拿回扇子,又放下了。
扇上有兩句,“花樓斜聽細雨,淮河眺望秋娘。”
這首曲子的汗青太太悠長,作曲者已經不得而知。但曾有一名近代墨客,為它填過詞。
方纔見到那兩句話,蘇唯就明白了點甚麼,但此次宋禹的這類要求,倒也不過分,“好。”
許是太累了,花媽媽打著哈欠進了房。
兩年前成為女人的蓮花,因為邊幅嬌媚,琴也彈得不錯,比來代替了眉娘,成為花雨樓新的頭牌。
蘇獨一笑,“宋禹,秋娘記得冇錯吧。”手指沾著酒水,在桌子上寫下這兩個字。這是曾經宋禹寫給她的,她會寫,也就不希奇了。
摸著琴絃,回想樂譜。
宋禹回過神來,“為我彈一首,好嗎?”
宋禹早就感覺麵前這個十幾歲的女人,心智成熟,談起話來,也不似其他女人普通,見蘇唯本日如此悲觀,道,“秋娘,你醉了。”
蘇唯看到了宋禹的行動,雙手漸漸翻開這把扇。
今後手握同歸去,再不敢與君相離。
夏季天熱,小花圃裡還算風涼。
宋禹看著蘇唯的臉,還曾想,如果蘇唯曲槍彈得好,必然是花雨樓的頭牌。
“宋教員,”蘇唯拿著一壺酒,坐在了小塌上,“閒來無事,來你這兒坐坐。”
宋禹看了看,笑道,“我隻寫過一次,秋娘竟然記著了,寫的還如此都雅。”
宋禹一笑,把琵琶遞給了蘇唯,本身又回身,坐在一把琴後。
當年她冇有學樂器的天賦,宋樂工怕她長大後冇門技術會虧損,逼著她學了琵琶。當時蘇唯跟著的女人莘瑤,彈琵琶就是花雨樓裡最好的,宋樂工想著蘇唯跟著她,耳濡目染,學的快一些。
宋禹曾講過,妄女這首曲子,是說一名煙花女子與一名琴師相戀,不料碰到戰役,琴師要去征兵,琴師承諾女子他會返來帶女子分開這裡,卻一去不複返,女子每日在樓院等待,一年又一年,琴師也冇有返來。女子一向彈著琴師教她的曲子,直到亡國。
“宋教員?”蘇唯喚道。
本想著本日是她三十又六的生辰,來這花圃喝點小酒,冇想到被花滿樓裡兩位朋友打攪了。
“秋娘啊,又在喝酒?對了,今個兒是你十四歲的生辰,等早晨我叫廚子給你下碗長命麵,”花媽媽打了個哈欠,趕緊用玉手悄悄捂住,蘇唯見到,花媽媽的皺紋用任何胭脂水粉也遮不住了,“太累了,媽媽先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