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相對 第六十九章 難伺候的婆婆[第2頁/共3頁]

皇後誠惶誠恐地出來，這幅描述沈菱鳳看在眼裡都感覺於心不忍，眼圈四周烏青一片，這一早晨在佛堂裡頭謄寫經卷的辰光可不好過。媳婦難做，家家如此。隻是這天下第一等的婆媳，總不該鬨到這類冇法清算的境地。

“找甚麼呢？”沈明珠預備叫蕙娘把服侍的宮女內監都打發下去，等一下就看到沈菱鳳梭巡的目光。

蕙娘細心回想了一番：“娘娘，是女人來了。”非論沈菱鳳是否結婚，在她這兒都是女人。皇太後更親熱一些。鳳哥兒，叫起來嬌俏好聽。

“曾夫人，哪個曾夫人？！”沈太後望著一樣一臉茫然的蕙娘：“這兒莫非是農家的菜園子，隨便甚麼人都能來？”

“皇厥後了？”沈太後成心裝傻：“誰瞧見了？”

“啟稟太後，曾夫人求見。”外頭服侍的小宮女。隔著珠簾謹慎翼翼地回話。大抵是被明天皇太後發脾氣的模樣嚇到了。

“還好，是太後宮裡的冰鎮得風涼。”沈菱鳳四周打量了一遍，極儘豪華的壽康宮裡，鋪陳得過分，天子是想要死力奉迎母親，最後是不是有點適得其反？

本來還要跪下存候的人，早就被沈明珠按在身邊坐下，唇紅齒白香汗淋漓，倒是都雅，隻是對於身懷六甲的沈菱鳳來講，這身命婦打扮也是一樁苦差事：“太後萬安。”

這是先帝第一次下狠心，也是最後一絲但願。隻要沈菱鳳肯規勸皇太子，皇太子不會不聽。他對她，一如先帝對皇後。冇想到沈家女兒個個不是簡樸人物，沈菱鳳那句話讓統統人無可何如：既然是太子偶然留在朝中，豈可因一女子而輕言放棄。

蕙娘忘不了先帝看皇太子的眼神，恨極惱極卻又愛極。先帝曾經掛在嘴邊的話：亮兒類孤。兒子天然是像他的，就是這份類似，先帝也曉得太子的心挽不回。隻好把他們佳耦早已認定的兒媳，也是沈家最出挑的沈菱鳳來作為賭注：隻要皇太子收心，就準予他們結婚、不然，毫不準予兩人結婚。

“臣妾不敢。”沈菱鳳微微福了一福：“嬤嬤辛苦了。”

蕙娘也笑起來，天子倒也奪目，曉得誰能救得了這場肝火：“女人現在但是有孕在身，難不成娘娘還要女人在外頭立端方？就是要立端方。也等她分娩以後，娘娘做了姑奶奶再立也不遲啊。”

同胞哥哥位列百官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朝中文武官員，提及吳興沈氏，除了害怕就是羨慕，畢竟冇有誰家能夠與她沈家相對抗。

隻是人生的福澤必定是有限的，前半輩子有了太多的快意，那麼不快意就會在後半生等著她。一貫刻薄而健旺的先帝偶染風寒，誰也冇想到因為這點小病而拖延病榻這還是其一，其二纔是最叫人揪心的：十餘年的皇太子，一向都是她跟先帝的高傲，也是先帝統統的但願地點。恰好就是他，隻要他的清閒安閒，連他縈之繞之的沈菱鳳都是第二位。實在一向都跟他的清閒安閒放在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