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邊塞 第九章 問心[第2頁/共3頁]

曾獻羽在她中間躺下，手指觸到她的手。心莫名動了一下。枕邊是她柔嫩的青絲和淡雅的香氣，這是專屬於她的味道，不施脂粉不染鉛華，出自於天然，淡香惱人。

“還是這麼瘦。”曾獻羽看到寢衣下，沈菱鳳跟未孕之時幾近無甚分彆的清臒薄弱，若不是有一個高聳的肚子，誰曉得她有身了。細緻如同凝脂般的肌膚在燭火下泛著奶油色的光芒。

“大人建功立業去，與我何乾？”起家欲走，屏風後的位子實在不敷大，一小我還好。兩人同在此處，就顯得侷促不已。

彷彿是一塊大石頭從心頭落地，沈菱鳳稍稍放鬆了本身，繼而長歎一口氣。

“不勞你操心。”沈菱鳳神采緋紅，接下來人已經穩穩落到豐富的褥子上。

“大落第後小落第？數年前已經有過一次，那年跟你結婚之前，我考中武狀元。”提起當年舊事，曾獻羽還是是歡樂多於感慨。他碰到這平生都不會健忘的女子，現在這個女子就在他枕邊，腹中另有他們的骨肉。她還跟當年一樣，底子就不會對他動一點心。而他也跟當年一樣，隻是當月朔見，就對她情根深種。

“罷了，你肯想這麼久，而不是脫口而出就充足了。最起碼，我曾獻羽也有一點半點讓你想上這麼久，也是不枉這一遭了。”曾獻羽自嘲地一笑，無窮寥落。

“如果我跟宜王兩相對峙，我死在軍前你會不會悲傷？”曾獻羽又說了一遍。

“有這麼熱？”較著發覺出她的不安，手探上她的額頭：“這麼多汗？”

沈菱鳳恍忽間感覺本身彷彿是聽錯了甚麼：“你說甚麼？”

懶得理他，側身朝裡頭躺著。好些時候他們都冇有歇在一處。曾獻羽很想她。特彆是跟她如許同船共枕的時候，那些夜晚總在心頭閃過。

沈菱鳳揚著臉不說話，有這會兒說好話的，方纔在外頭說些話的本領哪去了。

沈菱鳳乾笑了兩聲：“大人要去便去，與我何乾？何況大人此去必定是擒了賊首而歸，今後前程無量。我一個甚麼都不是的弱質女流，豈敢說這些冇國法的話。”

沈菱鳳聽到他粗重的喘氣，心底顫抖了一下。她底子就經不起任何折騰，太醫再三交代過，即便些微狠惡的走動都會讓她吃不消。不是她而是腹中這個方纔長成的小傢夥，這幾天好不輕易安穩些，如果一個不謹慎，必定會出忽略。

如果曾獻羽有甚麼，她就是阿誰披麻帶孝的人。旁人那邊她是遺孀，是未亡人。最可駭的，她腹中另有個遺腹子。悲傷麼？是必然的，想不到這孩子比她更孤傲。，冇出世就冇有父親，今後叫這孩子如何做人。

曾獻羽蹲下身，把她環出去。臉貼在沈菱鳳隆起的腹部：“這些時候我不在都城，我曉得你不想見我，隻是你身子日趨沉重，本身要好生吃藥，彆跟本身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