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理論[第1頁/共4頁]
一向守在外間,靜聽著房中動靜等叮嚀的幾個仆人都忍不住扭過甚來張望了,方纔華氛那麼冷峻,一派三堂會審、發兵問罪的架式,半晌前更是已動了手。成果……
席臨川也內心發悶。
紅衣目不轉睛地望著席臨川,他手中的書翻了一頁,輕微的紙聲在她心上一劃。她凝神看去,目光落在他苗條的手指上,很快想起……
“還請公子明示。”紅衣下頜微抬,話語冷酷,“總得給個罪名。”
他一時被她的如珠快語堵得續不上話,她便又介麵說:“公子也是為他設過宴的。”
這被“會審”、被“問罪”的人,俄然給了個“走錯了”這麼風趣的來由?!
席臨川神采愈暗:“我問你說甚麼了。”
但是並不能――不是她不肯說,是她連他在問甚麼都不曉得。
“我問你見誰去了。”他又說了一次。
席臨川淺怔,繼而眉頭倏皺:“甚麼?”
那麼……那幾小我,是他的人?
正籌算再斥一句的紅衣話語噎住:叛國?
彷彿殘存的力量全用在了這一席話上,最後幾個字在氣憤中說得擲地有聲,但話音一落,她就連聲咳嗽起來。咳得本來慘白的臉頰漲出了紅暈,她捂著嘴忍了又忍,剛平複了一點,就又補道了一遍那兩個字:“偽善!”
“我在醫館裡傳聞大夏和赫契要開戰了。”她添了兩分力量,聲音進步了些許。席臨川一愣,睇向她,覺得她要說出些甚麼與赫契的乾係。
上一世的大半事情還冇有產生,冇法拿出來詰責。他又萬分清楚那些事都非曲解,沉了一沉,道:“聿鄲來的那日,你就同他在廊下見了麵,說甚麼了?”
紅衣不由感覺明天要把命送在這裡了,心如死灰,又免不了要為本身再搏一把、嘗試自救。
……延禧坊?
劇痛襲來,紅衣慘叫出聲,短短一刹時,已浸了一聲盜汗。直痛得耳邊嗡鳴不止、麵前一陣黑一陣白,全然使不上力的身子被人架了起來。
房中驟靜。
“我一向覺得,能捐軀為國的男人,多少算得個君子君子。本日才知,竟有人一邊連本身府裡的性命都不顧,一邊又要赴火線上疆場……”她氣味不敷地一頓,強緩了口氣,“實則視性命如草芥的人,談甚麼保家衛國,好笑!”
視野超出案桌時,她的渾身滯住。
還說得大是誠心、麵有寬裕,一世人麵麵相覷地啞了半晌,聽得房中席臨川也較著氣味有點不穩,目光在她麵上劃了又劃,一雙如墨寫就的眉頭變得弧度龐大。他看了她好半天,終是難以置信地問她:“你……甚麼?!”
她撐起家,有些發怔地四下望了一望,不算太大的一個房間潔淨整齊,炭火燒得很旺,有檀香陣陣傳來。四周書架劃一,屋中心置著案幾,筆墨紙硯齊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