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護花使者[第1頁/共3頁]

“既然如許，為甚麼不毀了它？”赫蕭問。

赫蕭立即從鞘中抽出新月刀，嗆啷一聲，雪亮的刀鋒映著天涯最後一抹朝霞，一道淩厲的光芒反射到老頭的臉上。老頭本能地抬臂遮擋眼睛，赫蕭的刀鋒已經到了他的頭頂。

“你們看我積累的戰利品。”

赫蕭問：“年青時為何不插手誅鮫士呢？”

“不是。”老頭歎口氣，“那位前輩已經歸天了。”

赫蕭嘲笑：“算你有眼。”

“我這小買賣做得不錯吧？”老頭對勁地說。

老頭把他們送到院子裡，赫蕭沉吟一下，問：“大叔熟諳薩伯嗎？”

這是現存於人類社會中，獨一的一座供奉黑鮫人的神廟。

繆璃說：“大叔，天晚了，我們該告彆了。”

赫蕭與繆璃互視一眼。薩伯稟性古怪，可也是一把年紀了，竟然還能隨時和陌生老頭打鬥，實在少見。

“赤裸裸的訛詐！”老頭沙啞鋒利的嗓音降低了三度，“有騙財、騙色的，竟然另有騙香火的！”

赫蕭護著繆璃往小院內裡退，刀鞘高低翻飛，抵擋老頭的打擊。

老頭接著說：“我久在梅州，每天守在這破廟裡，對外界的竄改早已癡鈍了。”

繆璃問：“當時甚麼環境？”

“抱愧，我剛纔看錯人了。”老頭說。

而這個老頭，是一名官方義士，他是遭到一名誅鮫士前輩的啟迪，明白了這座廟的本相。

這些年來，零零散散，就在這方寸之地，他已經乾掉了三十幾個黑鮫人。

繆璃朝赫蕭走來。赫蕭變得很嚴峻，表示繆璃彆過來，傷害。

“你倆賞識我了半天，夠了冇？”老頭問。

老頭笑一笑：“生性散淡，受不了構造的束縛。”

不料薩伯衝出去，一腳踢到老頭的身上。

“他的麵孔就是人類，黑鮫人冇有如許的。”

“哦？”赫蕭精力一振。薩伯呈現的日子，算起來還不到一個月。

老頭追出來，身形詭異。他的鐵矛非常凶悍，招招都是要命的路數，一旦刺到身上就是貫穿的血洞穴。

“也是一名誅鮫士前輩。”

繆璃說：“大叔，我們正在尋覓照片上的人。”

赫蕭用刀鞘格開鐵矛，帳幔後的人影已經到了麵前。是個老頭，發黃的眸子幾近鼓出了眼眶。行動極其活絡，鐵矛一擊不中，手腕一轉，又朝繆璃刺去。

這間神廟供奉的泥像，確切是一名黑鮫人首級，其職位低於符珠哩，大抵相稱於羅堪的位置。他身後，部下為他泥像立廟，除了黑鮫人祭奠以外，他們更想讓人類前來祭奠，以為祭奠的人越多、香火越旺，首級的靈魂就會更加強大。但是直接寫明是黑鮫人，必定被人類損毀，他們竟用了巢狀文。人類祭奠時麵對碑文，固然看不懂那些字，筆墨的資訊力量卻與心靈振動，與首級的亡魂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