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手帕[第2頁/共5頁]

這一段話，實在是太有壓服力了。

上頭的筆跡固然清秀，卻並不工緻，看上去已是有些恍惚，前頭幾個還勉強帶了佈局，寫到厥後，已經少字少畫。

“老夫與那陳四渠並無存亡大仇，不過因些阿堵物才鬨上衙門，隻那幾貫銅錢，莫非值得我為之殺人嗎？”

李家世代富戶，李程韋自進了李家，向來都是衣錦食珍，當日狀告陳四渠妄圖的那點銀、貨，在平凡人家看來能夠數量龐大，可於李程韋而言，底子稱不上傷筋動骨。

她非常嚴峻，正要著人去請大夫，卻被母切身邊服侍的人給安撫了下來，說甚麼“你爹說先頭那幾個靠不住，已是去著人去再尋名醫了，斯須就能到”。

手劄共有兩頁，一頁是勸戒兒子看到此信時不管處境如何，都不該靠著箱子裡的銀票坐吃山空，如果處境甚差，便拿著這筆財，不管讀書也好，經商也罷，隻要故意想上，便是正道，切莫妄自陋劣，也莫要自驕自妄如此。

秋爽頓時笑得連眼睛都眯了起來，道：“本來說是大名府人，不過眼下正在堂上審著――傳聞一口潁州腔。”

“殺我者大指有傷腕有牙印。”

這一頭大理寺中正在審案，那一頭，季清菱早已回了金梁橋街。

隻怪他太急，太蠢，吃緊忙忙自割了耳朵，反倒落了下乘，引得旁人思疑。

“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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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菱聽得出神，問道：“可有說當初是怎的熟諳的那李程韋，又如何攀上這一樁親的？”

她頓時張口結舌起來，無措隧道：“那賊人斷了半隻耳朵……”

他雖無明證，卻無動機，雖有才氣，卻無需求。

被取了耳朵那日晚間，纔回到牢中，他便漸漸復甦過來，再兼方纔在堂上聽得桃香指認，更是彷彿得了當頭一盆涼水，澆得他悔之不及。

祥符縣陳四渠家中那一名丫頭桃香站在一旁，被他這話打得有些回不過神來。

泉州臨海，又有港口互市，其商貿富強，繁華之氣一定就弱於都城。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本就不是強龍，又到了新處所，天然更難出頭。

如果當真如此判了，不消著人幫手，他親身去敲那登聞鼓，好叫天下人曉得，商戶當中也有曉得律令、口齒矯捷之輩，須是輕視不得！

莫說是季清菱想不到，便是顧延章才曉得詳情的時候，也足足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另一頁殘紙，明顯是分為兩回寫的。前頭半截的筆跡尚且有些生嫩，行文也是小女孩的口氣，記錄了白天照顧母親時的焦炙、擔憂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