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三章 受挫[第2頁/共3頁]
範真娘心中掛著丈夫的差事,公然冇兩天便藉著機遇同範薑氏說了。
範薑氏到底不是女兒,也跟著範堯臣這很多年,曉得功從火中來,隻是聽得範真娘說了很多,免不得也幫著乾焦急,想了想,又道:“漕運那一樁調派倒是輕易出頭些,隻是這裡頭水渾得很,我恍忽間不記得聽那個說過,是不是有個姓蘇的,因犯事被打發去了柳州,再不能返來。又有個姓甚麼的,竟是被貶去了雷州?”
結婚這很多年,怎的連個美妾都不曉得給本身納?
隻他到底城府深,也冇如何露得出來,旁敲側擊了好久,見這一回範真娘已是難以壓服,隻好隔了兩日,徑直去尋範薑氏。
恰好眼下還要哄著她,也不好去提……
範堯臣第一反應,便是皺著眉頭問道:“他又來講甚麼了?”
範薑氏把嘴一撇,道:“他才幾歲?顛末甚麼事情?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兒,那裡會選甚麼?你個做嶽父佬的,又不是那等外頭街上做小本買賣的,就不能幫他好生挑一挑?”
又道:“甚麼調派?”
又給老妻闡發了好一會。
擔憂冇那麼重,那股子不滿就冒了頭。
“……眼睛也不曉得長到了哪一處,福成公主從明州給當今太皇送壽禮,他也不曉得得了誰的好處,竟把旁人從背麵調到前頭通行,偏運了數個時候也冇運完,被公主捅到駕前,大理寺一查,公然靠著貨船通行挨次,已是橫行好久,搜出納賄數百萬貫――如果有本事,便是多得些也不算甚麼,偏才管了漕運兩年,本來一年能運額五百餘萬石,背麵竟是足足少了一百萬石,我倒是不想他去甚麼雷州,一道雷劈了纔是端莊!”
她雖是謹慎,可範堯臣與她伉儷幾十年,如何會看不出此中有蹊蹺?
範真娘本就冇個主張,東風吹得短長些,她便往東邊倒,西風吹得短長些,她又往西邊去了,被母親細細勸了半日,公然感覺父親非常有理,複又歸去勸楊義府道:“……我冇同娘說,娘倒是本身跟我提了,說爹爹說了,如果你擇了那管勾漕運的調派,便叫蔣叔疇昔幫著搭一把手。”
本來是範堯臣才得官外放時那一縣的吏員,因做事非常得力,很受範堯臣正視。因他文章老是差那麼一點意義,科考考了近十次,竟然從未得中,一氣之下,乾脆也不再科考,徑直來投了範堯臣。
又把那蔣叔來源細細說了。
範堯臣心中微冷,雖不想老妻被人哄得團團轉,但是轉念一想,便是叫她曉得這半子底下的真臉孔,並無用處不說,還叫她白白焦急,故而也懶得拆穿了,隻道:“去柳州的是張永,他是貪婪太大,收了人的賄賂,偷偷在十月開了汴渠,導致船翻貨倒不說,把汴渠也給沖壞了一段,還給人聯名告了,到得柳州,交趾軍還未到城下,他又要搶先開城,若非通判攔著,怕是州城早已淪陷――如此胡塗之徒,還想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