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偶遇[第2頁/共3頁]

絮乾脆叨的，似是王婆賣瓜。

那伴計見怪不怪，一邊清算書廚，一邊道：“收，按品相給錢，如果太舊了，字暈了紙，倒是賣不出價的。”

她一邊說著，見季清菱並無反應，便伸手碰了碰那小丫頭，口中道：“還不去見過仆人家。”

季清菱又問：“如果疇前的古書，你們是按甚麼代價給？”

或許是看出季清菱的遊移，廖嫂子忙往回找補，給本身帶過來的小丫頭美言道：“本年十三歲，家中並未給她起大名，隻要個奶名叫來弟，我與她家有點舊情，本想送去大戶人產業粗使丫頭，還托人幫著起了個高雅名字，喚作秋月，前日曉得你這裡要，乾脆送過來了。”

因冇有多餘的房間，她乾脆在本身房中給秋月置了張矮床，又添了被褥衣衫等物，夜晚共同睡一間。白日裡秋月捯飭家務，季清菱就在堂中支了大桌子並兩張椅子，與顧延章一道讀謄寫字。

現在她人一和緩下來，既要餬口，想著總不能坐吃山空，正發著愁，可巧與顧延章外出看望書院的時候，很多次見到有人在茶館酒館，書鋪寶苑提及送某或人甚麼禮品，此中最常提到的便是某某年間某某版本某書多少冊，某或人某某書畫，次數多了，她不免上了心。

那伴計本是薊縣人，見多了各色文豪學子，也冇把季清菱放在眼裡，隻當這是哪一戶來讀書的人家，臨時缺了錢，把書拿出來典賣了。這類人，他每隔十天半月，總要趕上一回，便照本宣科道：“這也不好說，你先拿來了，我們書鋪裡有白叟，自會給你出價。”

再說這秋月自入了門，劈柴擔水，買菜掃地，冇有一樣不當帖的，固然做的飯菜實在難吃，想想本身每個月給的錢倒是實在未幾，季清菱也不抉剔了，籌算哪日再去找個幫傭的廚子兼著來做飯便罷。

她縮在一邊，數著人流，又冷靜算一算哪些書賣得好，這書鋪一日流水多少。趁著辰光晚了，人群稀落，這才上前而去，問那伴計道：“小哥哥，你們這處收不收舊書善本？”

一起了心，隔日季清菱就換了身不顯眼的學子打扮，去薊縣幾間著名的書鋪裡轉了一圈。此時已是冬末，萬物垂垂復甦，因薊縣很多書院院考都在四月，離現在已經冇有多久時候，書鋪中人流也開端暢旺起來，伴計冇空號召，隻時不時來照顧一下，免得這些個讀書人摸了書走，或是弄臟了紙頁。

正說話間，忽聽一旁有人用心清了清嗓子。

伴計聽聲識人，忙笑著從裡頭走了出來，口中稱呼道：“哎呀，竟然是鄭小哥，本日如何勞煩您親身過來。”

她笑得和藹，一副我跟你本身人，不緊著你緊著誰的模樣，說道：“她這個年紀方纔好，人又勤力，家裡一應庶務都能幫你做了，不比那些個小娃娃，還要操心調教，水桶都抱不動，也不像那些年紀大有私心的，說不定買菜買柴，你給十文，她要昧下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