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道破[第1頁/共3頁]
鬆節立在外配房的院中,被世人簇擁著,繪聲繪色地說著堂上家中少爺如何巧施妙法,逼得梁文、梁武兄弟二人本相畢露;又如何僅僅靠著寥寥數語,就教本來死鴨子嘴硬的富商劉越昂首認罪。
秋爽、秋露二人隻顧著與有榮焉了,壓根還冇有騰出腦筋來細想,聽得秋月問,頓時語塞,隻對視一眼,有些訥訥的。
說到出色之處,他不由手舞足蹈,唾沫橫飛。
及至顧延章宣佈退堂,命富商劉越次日一早帶著衙役前去指認案發與藏屍之地,又將梁家兄弟二人收押在監,以待徐老四抓回以後再行審判,外頭百姓俱是一片喝彩喝采之聲。
秋月便啐了她們兩一口,道:“我還當隻我笨,本來你兩同我一樣笨!”
季清菱把堂上景象細細問了一遍,笑道:“應是覺出有不鐺鐺才問的。”
中間有人則是道:“可見狀元就是狀元,彆的通判冇得比,冇得比!”
秋月、秋爽想了一會,都是點頭,唯有秋露道:“都是一聽就極私密的事情,當真像是與那何六娘有首尾才曉得的。”
又道:“我問女人去。”
秋爽說得鼓起,眉飛色舞地,把鬆節的話頭學了個七八分,把秋月聽得一驚一歎。
兩個小丫頭裝模作樣地謙讓了一回,才腆著臉,手牽動手,漸漸往外院走了。一轉過拐角,立即喜滋滋地一起小跑著奔去。
又轉頭對秋露道:“你也去,我在這裡耍鞭子,你們二人留著還要礙處所,一會聽完再返來清算東西便罷。”
一時季清菱進了內配房,自去隔間沐浴。
隻她到底年紀大些,又經了些事,不免要比兩個小丫頭想很多,聽到一處,便問道:“那姓劉的富商既是冇去過南平縣,怎的我們家少爺前麵句句話他都答得上來?那梁家兄弟,又是怎的曉得何六娘身上穿甚麼衣衫?少爺是覺出了兩人有不鐺鐺才發的問,還是發了問,才感覺兩人有不鐺鐺?”
季清菱便叫了秋爽一聲,笑道:“我這一處冇甚麼事,你且去聽個熱烈罷。”
季清菱把手中鞭子遞給她,笑道:“鬆節在外頭平話,聚起一堆子人,很有陣容的模樣,勾得那兩個魂都冇了,我乾脆打發她們去聽,免得早晨睡覺要磨牙。”又問,“水放好了嗎?”
未幾時,秋露、秋爽已是返來了,一進門,立即衝動地跟秋月轉述白天國上審案的景象。
她又練了小半個時候,直到周身是汗,纔回了屋。
季清菱練完兩趟鞭子,接過秋月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額角的汗,聽得鬆香隔了一堵牆,在外頭把牛皮都吹上了天,忍不住笑了起來。
“旁的那些個庸官拖個三年也兩載都不肯走,這一個好官,做個五年八年也不嫌多啊!”
但是不管百姓多少群情,大家看著大堂之上那一名新上任的通判,眼中都多了幾分畏敬與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