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為難[第2頁/共3頁]
可如果不給,延州陣前要了很多回人,抽這個不給,抽阿誰又是不給,又要輜重兵器,大半也被擋了歸去,趙芮當真有些擔憂。
“比及晚間,我就拿這話去問他,他隻冷冷地看著我,說我不懂節製養身,還儘想些肮臟事情……”
柳沐禾說到一半,卻把後半句話咽歸去,道:“還冇來得及恭喜你,顧兄弟得了狀元,以他之才,將來為官為宰,不在話下,這倒是其次,他還那般疼惜你,再冇有比這更好的了。”
季清菱聽得整小我都呆了,道:“可下一屆發解試,還要等三年啊!”
要不要同範卿籌議一下?
“我已是找來他本來房中服侍的侍女問過了,他疇前明麵上的通房一個也冇有,家中更是冇有,我有一日實在忍不住,晚間跑去他的書房,抓著他問究竟把我當甚麼,他理都不睬我,到得厥後,還叫下頭人看好書房,再不準叫‘旁人’進得去……”
柳沐禾抹了一把眼淚,望著季清菱,道:“你隻說,若他重新到尾都如許,我也就認了,可他在人前還是做一副好夫君的模樣,比及人後,看我的眼神裡頭都是冰渣子,好似我全然不存在普通……如許的丈夫,我實在也不曉得如何辦……”
且不說這一處祖孫兩一處哭,季清菱也站在一旁,心中甚是難過,那一處,垂拱殿中,趙芮看動手中的奏章,有些憂愁。
柳沐禾躊躇了半晌,畢竟還是把事情給說了。她有些話不好同長輩交代,可碰上閨中好友,倒是好開口很多。
她還在想著,柳林氏已是答道:“我想著你本日要返來,你們二人好久不見,可貴有個機遇,便叫清菱來了。”
本來柳沐禾自嫁給了王瑣到現在,已是將近四個月,倒是底子未曾圓房。
季清菱不曉得該如何接話,隻得握著她的手。
她這一句話說得甚是竭誠,此中還儘是感慨,季清菱本還想繞個彎子問一問,現在倒是再忍不住,道:“究竟那一家如何,你就同我說了罷!你一小我,能瞞多久?你過得不高興,師孃也甚是擔憂,她已是籌辦遣人去薊縣,交代你娘來都城,看看你這邊到底是怎的一回事了!”
她本還想諱飾一番,見季清菱滿臉的擔憂,心中過意不去,隻岔開話題道:“我上回回家,聽祖母說你與顧兄弟乃是伉儷,你個死妮子,倒是瞞得我死緊!”
她還要再說,卻聽得柳沐禾嗤笑一聲,道:“他倒是想要過夜……隻……”
季清菱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番,又把同顧延章對的供詞給說了出來,才道:“我本想給你寫信,偏是前一陣子師孃極忙,我怕叫她難堪,便想等一等。”又道,“那一家人如何?既是國子監大司業,端方應當極好,我上回問了五哥,他說那一名姐夫在國子監中名聲非常不錯,學問做得不差,品德也好,偶有跟著同窗去那秦樓楚館,也從不過夜,當是個好人。”